那男人未作回答,那眼神,好像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似的。
正是这有点目中无人的眼神,一下就恼到了苏锦,逼得她冷冷开了口: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都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说要见我,我就跟你们走,世上可没这种道理。”
那人听了,自知理亏,推了推眼镜,终于给了一个回答:
“萧至东萧先生。”
六个字,力过千钧,掷地铿锵。
是的,这个人的名声,比起靳恒远,那是响太多太多。
这个人的事迹,更是为很多人津津乐道的。
杨葭慧猛的转头看苏锦,一只手捂住了嘴,一脸惊到的模样,还将她一把拉到了边上,压低着声音问了起来:
“这……怎么一个情况?靳恒远的老子,怎么突然点名要见你?”
苏锦摇头,眉皱得更深了:
“不知道。恒远只说晚上会回来接我下班,没说会让他父亲的人来接我啊……”
杨葭慧脑筋一转,马上想通了,明白了:
“这事,靳恒远肯定不知道。
“看来,萧至东这样鬼鬼祟祟的绕开他儿子,直接派他的亲信过来接你去见面,估计没安什么好心。
“我听我爸说,这个人是非常非常严厉的,是萧家最最难缠的那位。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对你和靳恒远的婚事不满,那是肯定了的事……你要去了,少不得被刁难。
“小锦,我提醒你啊,在靳恒远没有陪同的情况下,你可千万千万别单独去和这位大佬见面啊……会吃亏的……”
这分析,相当有道理。
苏锦记得清楚,小时候,萧家那几位长辈接二连三的跑来找姑姑,都是瞒着至诚叔叔的。
这些人一次次私下过来游说,只为了一件事,劝姑姑主动离开至诚叔叔。
而姑姑每次被迫和他们见面之后,都会哭上一整夜,在离开和坚持中受尽煎熬。
难道,他们又想故伎重施的使在她身上?
苏锦想了想。
她和靳恒远是领了证的,就算他的家人一个个跑来游说她离开靳恒远,离婚是需要双方一起签字才能奏效的。
就算他们逼她签了离婚协议,只要靳恒远咬着不肯松口,不签那个名字,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像萧至东这种和上头有着盘根错结关系的人物,要真想和他儿子耍手段,靳恒远是不是对手,那恐怕是未知数。
关于萧至东是怎么一个人物,苏锦是了解的不是很透。
她只知道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商业奇才,年轻时候,在得到第一任亡妻的陪嫁之后,他发了迹,就此一发不可收。第二任妻子靳媛的进门,更是将他推向了事业的巅峰。
萧家是将门,可萧至诚恁是为自己开辟了一个商业帝国。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变得不可一试,正相反,成名之后,这人始终保持着萧家惯有的低调作风,成为了商界一个极为神秘的大佬。
想十四年前,威逼姑姑离开至诚叔叔时,这萧至东貌似没有亲自上阵。只是后来在至诚叔叔过世之后,这人一下子成为了阻碍姑姑北上悼丧的主要力量。
那时,这人曾对苏家爷爷奶奶撂下过那么一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