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男同志凑趣:“被老婆挠两把能咋,不疼不痒的,这是你跟嫂子的生活情趣,我看你就是故意给我们现你跟嫂子感情好。”
“去去。”男同志转脸看着谢茉说,“小谢提议的是吧,你不能厚此薄此啊。”
谢茉也笑:“我回头就去找嫂子取取经。”
“去告状的吧?”
几人哈哈一通笑,谢茉就跟于主任离开了。
当天直至下班,王小妹都没出现,等到谢茉带卫明诚与沈老师傅下完馆子,提议在例会上通过,一脸血的王小妹才闯进公社大院找谢茉求救。
“今天吴大奎休息,中午喝了些酒就开始发疯,拴上大门甩皮带就抽我,我爬梯子跳墙逃出来的。”王小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谢茉手腕。
谢茉安抚一番,跟袁峰报告一声便带王小妹去了卫生所。
擦干净血的脸露出脸颊的青紫,好在没伤口不会留疤,但手臂和小腿上却被割出几道深深浅浅的血口子,血浸湿衣料,瞧着渗人。
医生一边止血包扎,一边皱眉问:“怎么弄的?”
王小妹含着泪,也不喊疼,抽抽噎噎回答:“吴大奎摔碎碗,我躲他皮带时压上去了。”
她望着谢茉,喃喃问:“谢同志,你说我该怎么办?”
谢茉再一次问她:“你愿意离婚吗?”
王小妹下意识别开眼,不敢和谢茉对视。
这个时代,可不兴什么不婚不育,大龄单身人员不论男女都会被人看作异类指指点点,私底下极尽恶意八卦揣测,而结过婚又离婚的女同志所受闲话更甚,好似不管她婚内遭受了什么,一旦离婚,那么错误便全转嫁到她们身上。
女人离婚就是原罪。
一个女人要是没个男人,也是原罪。
总之,没有婚姻的女人仿佛没生趣一样。
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在没人支持之下,离婚真的很难。
所以,谢茉才格外钦佩于主任。
非心智坚定,不打破自我固有认知,独自挣脱社会主流认知桎梏,勇敢坦荡地对抗流言蜚语。
谢茉理解王小妹,人是社会性动物,做人群中的极少数逆流而行太艰难了。
未进一步逼问答案,谢茉就说了跟于主任商定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