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排骨放进地窖,再把挂面放进西间置物架上最小的编筐里,谢茉已手脚发软,腰酸背疼,歇息一会儿,她捶着腰给自己冲了一碗红糖冲蛋水。
红糖水冲蛋水,做法十分简单,先把鸡蛋磕入碗里搅散成蛋液,再将烧开的滚水冲入蛋液中,搅拌均匀,加入红糖。
这是谢茉从奶奶那里学到的,据说可以补气血,营养价值非常高,她读书、上班疲劳时,或在大姨妈前后,偶尔会给自己冲一碗,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很有效果。
一碗红糖鸡蛋水下肚,谢茉渐渐回血,实在不想开油锅,站在烟熏火燎里煎饺子,谢茉把饺子倒在铝锅的篦子上,上煤炉蒸热。
享用完美滋滋的一餐,下午一点钟左右,谢茉便哈欠连天,坐在椅子上硬撑了半刻钟消失,终究敌不过睡意,转进卧室去睡午觉。
昨晚体力消耗过大,乍一恢复她又去镇子上转了一圈,头一沾枕头,谢茉便迷糊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窗外的夕色扑进房间,谢茉还未醒来。
而营部里的卫明诚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迎面撞上端着茶缸子走来的陈钢。
“听说你今天中午去医务室了,任务里伤着了?”陈钢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把卫明诚打量个遍。
卫明诚一双黑眸回望着陈钢,沉沉的没什么情绪:“拿了瓶药油。”……顺带申请了避孕工具。
陈钢疑惑:“真受伤了?昨天汇报那会儿为啥不说?”
“家里药油见底了,我来补一瓶。”卫明诚回答。
“嗯,那就好,要有伤情不要隐瞒,免得小伤积攒成大病,你们小年轻不注意,到我这年纪就有的苦头吃了。”陈钢絮叨着。
卫明诚惜字如金:“嗯。”
虽然卫明诚一如既往寡言,面上表情不多,但今儿瞧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就像那入水的茶叶,真个人舒展开了。
“不对劲。”管思想工作的领导,总想紧跟战士们的思想变化,陈钢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茶杯壁,若有所思地说,“你今天怎么瞅着格外精神?遇着啥喜事了?”
说到喜事,陈钢脑子里蹦出古时四大喜事,先后一联系,他恍然大悟。
小别胜新婚。
卫明诚以往犟着不结婚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加上卫明诚结婚时日尚短,以至于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噢~小别胜新婚嘛,我懂。”陈钢别具意味地看向卫明诚,“不过,可要爱惜女同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