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萧梁手中攥着玉玺,朗声大笑起来。
不枉他多年在皇后面前卑躬屈膝,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们让太医来给皇上治病,药皇上清醒过来,当着众人的面传位于他,只有如此,才是名正言顺。
为了不被后人议论和诟病,萧梁也算是费尽心思。
皇上醒来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躺在床上一句完整的话都很难说出口。
萧邵阳还在一旁逼迫他写下传位的诏书,皇上不配合,他就将后宫那些嫔妃和尚且年幼的皇子公主都拽了过来。
萧邵阳的温润如玉已经完全被撕碎了,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眼底含着猖獗凶意:“皇上,她们也是你的枕边人,皇子和公主尚且年幼,你要好好考虑清楚,这诏书你若不写,我就隔一炷香杀一个人,杀到你点头为止,如何?”
皇上双手用力捶打着床铺:“竖子敢尔!”
他剧烈地喘着气,胸口处一阵腥气上涌,头昏脑涨,可太医就在一旁,他想晕也晕不过去。
从前,皇上是真对萧邵阳这个侄儿不错,甚至比对很多皇子都要好,关心他的成长,还让他在皇宫自由往来,却没想到竟是养虎为患!
心中的失望和悲呛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快喘不上气来了。
太监拿来笔墨,皇上双手颤抖,在萧梁的示意下一字一句地写下传位诏书。
萧邵阳就站在一旁,眼中得逞的笑意越来越张狂。
很快,诏书写完了,萧邵阳拿着玉玺就要皇上亲手盖印。
“王爷,王爷不好了!”
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一把抓住萧梁的手颤颤巍巍道:“七王爷,七王爷带人杀进来了!”
皇上闻言,拿着玉玺准备盖章的手一顿,立刻收回了玉玺,他身旁的太监见状,立刻扶着皇上躲到了人群后,书桌上刚刚写成还没来得及盖章的诏书,也被太监眼疾手快地收了起来。
萧邵阳刚想去上抢诏书和玉玺,就听见身后传来萧贞冷冽的嗓音:“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他拎着一把还在滴血的佩剑,满身浴血的模样更显骇然,周身那股凛然的气质吓得满屋子妃嫔和皇子公主尖叫哆嗦。
此时此刻,他们才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萧贞战神的名号不是空的,他只需提着剑站在那里,就震慑住了所有人。
萧邵阳往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望着萧贞:“怎么可能……”
林默不应该失手才对,萧贞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萧梁更是恐惧,他一直被这个皇弟压了许多年,对萧贞的恐惧在这一瞬更是达到了极致,让他不能立刻做出判断。
萧贞垂着眼眸轻声一笑,眼眸中的轻蔑和嘲讽十分明显,锋利的五官与轮廓极具压迫感,目光如刀:“不让你们觉得万无一失,你们又如何会踏入这个陷阱。”
“你真以为没有皇上的指令,凭你们那几个人,能这么轻易就杀进皇宫?”
听到这话,萧邵阳和萧梁同时骤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