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什么,我和你一样是穷苦出身,这些有钱人,向来是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的,别看我如今好像是他们家的儿媳妇,可还不一样对我吆来喝去。”刘心柔自嘲的开口,同时打量着对方的神色。
提及此,男人也沉默下来,显然没有多少愉快的记忆。
刘心柔则是趁热打铁,再度道:“你这工资就算长上一半,恐怕也还是远远不够给你家孩子看病吧,现在看病贵得很。”
“是啊,治病前后加起来要五十多万,之前吃药又花了不少,我哪里攒的够啊。”男人感叹着。
刘心柔则是道:“你帮我个忙,我给你五十万。”
“什…什么?”男人停下脚步,愣住,难以置信的看向刘心柔,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刘心柔倒是没看他,仍旧是之前那副闲聊的模样:“你帮我把二楼的栏杆底部的螺丝拧松,或者做成木头年久老化断裂的模样也行。”
男人眼里多了抹惊恐:“刘…刘小姐…你想做什么?”
刘心柔只是笑笑:“你不用知道那么多,若是事成,你家孩子看病的钱便有了。”
男人聪明的没有再问,沉默片刻,再度道:“您说话算数?”
“我可以先付十万订金到你账上,你总不会吃亏的对吗?”刘心柔笑着开口。
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挣扎,半晌后,应声道:“可以。”
刘心柔眼里多了抹笑意,忽然间生出些莫名的快感,似乎自己成为了能够主宰他人生死的神。
*
夜深,刘心柔为了等待着明日的好戏,刻意留在了宋家。
男人趁着众人熟睡,戴了顶鸭舌帽和口罩,潜入二楼,很快便将二楼中间一排栏杆上下的螺丝全部拧松,而后用力撼了撼,确认稍一用力,栏杆便会脱落,这才转身离开。
翌日,清早。
刘心柔难得早起的同佣人一起做了早餐,而后帮衬着收拾了一下一楼的卫生。
她站在楼下,看着二楼栏杆下的位置,正对着一楼的茶几。
随即,她又将一个欧式的带有尖端的多层果盘,摆在茶几上,而后在果盘上摆满水果。
刘心柔冷笑着勾起唇角,秦雪便自求多福吧。
能不能要她一条腿刘心柔不确定,但至少她拿出态度,总可以同霍项翡有个交代。
没多久,秦雪便打着哈欠下了楼,眉头紧皱着:“先生一晚上没回来?”
佣人连忙道:“是的夫人。”
“妈,我做了早饭你先来吃点吧,我上去喊煜宸。”刘心柔温声开口。
秦雪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不过倒是对她的识趣颇为满意。
宋家眼下是不行了不假,可也没到真就山穷水尽的地步,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都比刘心柔要强上不知多少。
秦雪吃完早饭,又给宋志胜打了几次电话,可对面始终是关机状态,她只得给宋志远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让他帮着看看是怎么回事。
忙完后,秦雪便又忙着上楼打包字画了,这些字画都是当年他和宋志胜结婚的时候秦家给的嫁妆,大多价值不菲,只是打包起来也最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