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马上向我汇报!”
宫子羽的狂怒就像是一只吉娃娃在对雄狮狂吠,毫无杀伤力,反而让宫尚角更是瞧不起他,嘲讽轻蔑不屑拉满了。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无论是能力,德行,一样都不占,凭什么说自己对得起这个位置,有什么资格坐在执刃的位置上统领整个宫门!”
宫子羽:“不向我汇报的话,你和宫远徵都是密谋杀害我父兄的嫌犯!”
宫尚角:“若我真有谋害篡权之心,当晚我必定会留守宫门,我若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他说的有理有据,宫子羽竟是也有片刻的迟疑,“我父兄中毒一事,徵宫绝对脱不了关系!”
宫尚角:“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你自己担不上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我要让你们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担起这执刃之位!”说完他怒气冲冲的转身要走,宫远徵先他一步的挡在了前面拦住去路,“我哥还没把话说完,怎么就急着走了,莫不是知道自己不配坐执刃的位置,想先跑?”
宫子羽:“徵宫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现在依然有嫌疑,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
“好,那就以此事为执刃人选的考核。”宫尚角顺势接过这话,“若是我先查清老执刃和前少主的死因真相,宫子羽必须退位让贤;若他先查出,我便认他坐这个位置,此后一心效忠,绝无二话。”
宫子羽已经被挑衅到这个程度了,哪怕是一个让他出面去剿灭无锋的赌注考核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更何况他原本就一直在追查父兄的死因。
这个考核,正合他意,当下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三位长老本就对宫子羽不甚满意,当时也不过是事急从权才让他继承执刃之位,现在宫尚角反驳的有理有据,宫子羽也有信心与之竞争,他们也只好坐视旁观。
如果宫尚角胜出,他做执刃自然是好,若是宫子羽胜出,那他有能力打败宫尚角说明也不是个草包,执刃的位置也当得。
权衡之下,便是由着他们这么做了,无极殿上的一场闹剧这才停止。
宫远徵自然是毫无保留的支持哥哥,他在离开长老院时就向宫尚角询问,“贾管事现在就在地牢,哥哥现在要不要提审他?”
“不急。”宫尚角说着回身看去,纪云舒一脸凝重严肃的一步三停,说着一些他们都听不懂的话,“远徵弟弟,她说话一向都是这么高深莫测的吗?”
今天他已经从纪云舒这里听到很多奇怪且陌生的词汇,这个女人的脑子很聪明,反应也快,要想查出真相,少不得需要她的帮忙。
宫远徵:“她经常这样神神叨叨的,哥你别放在心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自动忽略就好。”
宫尚角:“你有没有再从她这里套过话,她是否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看她也是陷入死胡同了,不如查案也带着她一起,她会有用处的。”宫远徵想着她那不为人知的特异功能总不能只是一些聊胜于无的作用,一定还能再有些其他的。
宫尚角答应了,“带着她一起去地牢等着,我随后就过去。”
“是。”宫远徵应下,待哥哥先走了之后他才走到纪云舒身边,她正蹲在地上用石子刻画着什么,像是一棵树的脉络,只是树上写着一些符号文字,看不明白是什么。
宫远徵好奇的用同款姿势蹲下,“纪云舒,你在做什么?”
“这叫事件脉络分析,能够让我们的思维更加清楚明确,从而分析得出我们现阶段所需要的信息。”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其中一截树枝上写下符号,“你先等着,如果这个阶段的猜测没错,那马上就能找到第一个真相了。”
她得意的扬了扬眉,眼神澄澈亮晶晶的,没有掩饰的谎言,没有心虚的躲闪,她很认真且专心的在进行着梳理分析,整个人像是在发光,照的人移不开眼。
宫远徵被惊艳之余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他想见到纪云舒更多的、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