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燕修宸自顾的出了门,人刚走,门外的九夜便带着四个亲卫走了进来。
顾厌白愣怔的看着几人,刚意识到什么,便已经晚了。
“喂……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燕修宸,你能不能玩点新鲜的,又绑……燕修宸……”
……
“啊……张嘴,张大点……”挽月举着灯,徐鹤愁眉深锁的看着站在桌边。
庄晴坐在椅子上,目光殷切的看着徐鹤。
“怎么样,能不能治好?她还能说话吗?”姜倾梧见庄晴目光急切,朝徐鹤走了过去。
徐鹤一脸认真的想着什么,难得有一本正经的时候。
“这个……这丫头的嗓子啊,伤毁的严重,我瞧着像是小时候被火烧着了,只是这嗓子是怎么……”
庄晴闻声,忙起身朝徐鹤走了过去,比画起来。
徐鹤一头雾水的看着庄晴,转头,又看向姜倾梧。
“她说什么呢?”
“她说,小时候和父母经商路上遇到了土匪,逼她吞了炭,后来就没治好。”
姜倾梧解释着,朝徐鹤凑近了些,“上次的酒好喝吗?我让人再给你准备,只要你帮我把她的嗓子治好。”
徐鹤闻声眼前一亮,随即翻了个白眼道,“你就会糊弄我,上次说那酒随便我喝,结果,你们忙去了,那些个下人就不给我了。”
有多少把握,没有人比他顾厌白更清楚。
他拖着不回宫,一是杀了燕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修宸。
二……就是怕燕修宸挽留他,劝他放弃研制解药。
虽然有他给的解药,可那解药只是阶段性的压制,一旦失去了解药,立刻就会毒发。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欠他那么更不舍得他为此受罪。
“不管几成把握,这解药,我一定要做出来。”
燕修宸闻声,脸色也骤然沉了下来,“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你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
“没有谁欠谁?”顾厌白喃喃着,苦笑着看向燕修宸。
“我们之间真的没有谁欠谁吗?”
“你说的这么坦然,我倒是更愧疚和自责了。”
说着,顾厌白重重叹了口气,思绪也被拉回过去种种之中。
“当年喜凤宫出事,是你将我藏在钟妃宫里,为了阻止御林军带走我,你暴露了武功。”
“你为了保全顾家和陆家的人,不惜背了抄家的骂名。”
“还有,当年在扶耶,如果不是你将我留在扶耶境内,被扶耶人抓走,我可能当时就死在了燕肃手中。”
“为了保住我,你忤逆了燕崇,吞了毒药。”
“那些年,我在扶耶有多难熬,你在京城就有多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