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去他的”严峣就是面人脾气也被点着了,“他自己巴巴地想往定远侯府这儿凑,阿翎直接拒绝了也就罢了,他还要在京城败坏白翎的名声,这种心性气量……”
“严峣!”
严峣并没有就此住口:“不是父亲曾经真真切切地对我说,老侯爷是我严家的恩人,若没有定远侯府必然没有严家的今天,难道陷定远侯府于不义,就是对的了吗?”
严峣是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说这话的,父亲向来严苛,就是大哥也没少挨过打,却发觉父亲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眼神疲惫而无力:“我知道了。”
严宗锦没有再站在窗边,而是扶着腰坐在榻上靠着,父亲有腰伤也不是一日两日,严峣赶紧去扶着。
他听得父亲低声道:“也不知你阿崤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严峣顿了顿,道:“用不了多久的,父亲不是常说大哥是有些天运的吗?”
“唔。”显然饶是再小心,伤了的腰也让严宗锦疼得抽气,“你……”
“嗯?”
“算了,没事,你一路回来也累了,去歇歇吧。”
严峣道:“好,那父亲且先休息。”说罢严峣离开了。
刚一出门,就见冯德正在外面候着,冯德是跟在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母亲身边格外信任的小厮父亲在外说不愿意让侍女照顾,于是就一般带了冯德。
其实是有了严崎他生母的事情之后,母亲便更不许父亲带着侍女,每次回去都早拉着冯德问很久。
其实严峣觉得完全没用,因为冯德来了父亲身边后,父亲二话没说提拔成个小伍长的官,到底是要在母亲身边当一辈子的小厮,还是在父亲身边立刻成了小官,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若是再有一个严崎生母的事儿,冯德只会帮忙一起瞒着母亲。
但说到底是他父亲的事情他做儿子的不好多问,见他在这儿候着,随口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父亲要休息了,还是等下再说吧。”
“峣二爷,也没什么大事儿,之前老爷说……”
“说了多少遍,外面是将军和严校尉。”严峣皱眉道。
“是,是,奴才该死。”冯德连忙自己打了打自己的嘴,严峣却依然皱眉,他在军中待得久,看不惯一身奴才气的人,只问道,“说事情。”
“老爷,啊,不,严将军说了,有大少爷的消息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报,这……”
还没等严峣说什么,就听屋里面严宗锦低声道:“进来。”
“是!”冯德连忙应,“那,二爷……”
严峣挥挥手示意他快去,心里却更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