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太子站起了身,往窗边走过去,看向江边沉思着:“如今国库空虚,幽州闹饥荒,江南发水灾。朝廷赈灾的银两有专项,可是又能维持多久?银两能救济灾民十天半个月,又能救济多久?”
“所以,孤打算找王孙贵权,世家要银子。”
“就是不知该怎么要,又不会得罪人?九弟,你替孤想个办法。”
谢长卿终于听到太子的重点,之前铺垫长篇大论,原来在等这茬。
不如直接说,让他牵头去找那帮孙子要银子。
得罪人一事是他得,好名声是太子拿。
嘶,他这些兄弟,一个比一个会算计。
“咳咳咳……。”谢长卿手握成拳轻咳着,一手扶着因咳嗽起伏的胸膛。
“这事,臣弟愿意替皇兄开这个口子。”
咳咳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太子心疼的问道:“孤改日替你换个大夫过来瞧瞧。”
“谢皇兄。”
太子有事离开阁楼。
阁楼处,只留下谢长卿一人坐在那品茶。
长柏在一旁泡着茶问道:“王爷,太子殿下让你去找那帮人要银子,世家,皇族大臣哪个都不好惹。一个比一个圆滑又会算的老东西,从他们腰带抠出银子,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这可怎以要啊?”长柏都替自家主子觉得这事很难完成。
谢长卿面无表情阴冷一笑:“明着要,打着为太子殿下办事的名义去要。”这事,一来太子还是不放心自己,二来呢太子想试探自己是真草包还是假草包。
这太子,明明已经控制半个朝纲,还是疑心这么重。
而他只是一个在朝中挂了个虚职的头衔。
还是这么不放心自己。
啧啧啧。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茶杯便破裂而开。
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呵……,太子想要名声,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觉得这世上会有这么美的事?”
握在掌心的茶化成粉末,伸手将粉末扬起洒落在江边。
长柏低头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谢长卿回到王府时,皇上圣旨下来,让他去一趟江南安顿江南水灾的难民。
皇上给他的旨意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便让江临在京中散播一个歌谣:凶歉之年,民穷财尽,饿殍盈途,盗贼充斥,募化无路……,天降紫微星,仁是吉兆之人,又是天选之子。仁是仁慈之人,心系万千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