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完全没有被吓到,只顿了顿,然后,淡定的走向半开放的更衣室,从衣橱内,慢条厮理的挑了一条黑色的西裤套上,又配了一件白色的衬衣穿上,一边扭着扣子,一边走过来。
他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极度的深不可测:
“你叫什么?”
“靳长宁,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怎么能趁我醉得不省人事时,非礼我?”
她心痛啊,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给欺负了。
靳长宁挑了一下剑眉,却没有生气,而是坐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逼视着:
“非礼?你确定这就是真相?”
他本来在扣扣子,因为这句话,他又把扣子给解开了,紧接着将衬衣领子往后一拉,指了指左肩上那一处牙齿印,红红的伤口,那么的明显:
“我亲爱的太太,这上头血迹还没干呢,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咬上去的吧……”
当然,就那个位置而言,自己肯定是没法咬的。
“难道……难道是我咬的?”
萧璟欢看着一呆,头又开始晕了,然后,很不确定的低问了一句。
靳长宁勾唇一笑,指了指脑门:“欢欢,你在指控我之前,应该好好的回想一下昨晚上你都做了什么……给你五分钟无干扰时间,自己回忆一下,我先去刷牙……”
他从从容容的往洗手间走进去。
不过,他并没有刷牙,而是用一块化妆镜,将床那边的情况反照了过来。
他却笑弯了唇。
回到洗手间时,镜里那个笑得坏坏的、一副好事得逞的男人是谁啊?
他怎么都有点不认得这张脸了?
原来,他也有这么邪恶的时候啊!
呵,果然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靳长宁偷乐了一会儿,刷了牙,然后神情一正,一本正经的走了出来,往床边那么一站。
某个人现已经全然蒙在被子底下了,这是,羞与见人的意思?
“欢欢,干嘛把自己蒙起来?”
“你走。”
萧璟欢极度懊丧的叫了一句。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欢欢,这很正常不是吗?我们是夫妻……”
他煞有其事的强调,声音显得无比愉悦。
嗯,他哪能不愉快,得到了一直梦寐以求得到的。
可这与萧璟欢而言,根本就是一个刺激。
“闭嘴,你出去,你出去,你个坏蛋,明知道我喝醉了,你还跟着胡闹,靳长宁,你给我出去……”
萧璟欢在被子底下恨恨的叫着。
这件事,虽然是她发起的,可一大半责任还在他,他又没喝酒,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把夫妻关系给坐实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