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求未来的媳妇,对我如何如何亲近,但至少,我们应该相亲相爱。
“所以,我没办法接受一个毁了我婚姻的女人,长着我丈夫亡妻的脸孔,成为我的儿媳。
“这样的儿媳,我见着就反感,恶心。我没办法和她亲近。更无法容忍。”
她吸着气,眼神变得坚不可摧:
“每个人身上,都有阴暗和阳光的一面。
“在这件事上,我的心态是阴暗的,是尖锐的,是专横的,更是自私的。这些我都承认。
“我宁可不要这个儿子,也不要那样一个媳妇。那就是我最坚决的态度。”
这一刻,苏锦突然感受到了靳媛身上所折射出来的一种强势。
当她认可某个人或事物时,她可以很热情,很迁就,会让人觉得亲切可敬。
当她不认可这个人或这个事物时,她可以变得特别的强悍、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靳媛绝对是一个爱憎格外分明的女人。
面对这样一个人,性情相投,关系必融洽,反之,关系肯定会极度恶化。
“对,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很好脾气,很好说话,也可以恶劣到说一不二。”
她似乎可以看穿她似的,作了一个很肯定的总结,末了,又强调了一句:
“其实支持我敢和恒远这样叫板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我觉得,恒远对顾丽君的感情,不见得如何如何深。”
这话,又让苏锦一怔:“是什么让您有了这样一种认为?”
“很简单。”
靳媛淡淡接上了话:
“如果他真在乎那女人,不会交往了三年多,都没有往家里带。
“如果他真有那么喜欢顾丽君,不可能在相爱那么久之后,都没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如果那会儿,顾丽君是顶着一个大肚子被领上门的话,我除了会被气得住院,还能拿她怎么办?
“逼她堕了肚子里的孩子么?
“不可能。
“如果情况是这样的,我会陷进一个两难的局面当中。
“承认她,我一辈子再难舒心;不承认她,我就会永远失去儿子……
“所幸,这种事并没有发生。
“怎么,你不信……”
看到苏锦露出了惊愣之色后,她反问了一句:
“难不成你心里以为恒远和顾丽君上过床的吗?”
苏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有点小尴尬。
从梆架前看到的那些照片上的亲呢度来分析,这一男一女,要是没有肉体关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面墙上,有他们同床共枕的照片,有他围着浴巾,抓着枕头嘻闹的画面……让她不那么想,真是太难太难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她和暮白也有共枕而眠的时候,可他们之间始终没有跨越那条防线……
所以呢……
靳恒远他们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也是正常的。
“你别不信。这是真的。顾丽君第一个男人是萧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