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骂的苏暮白,终于有了反映,回头苦涩一笑,语气是迷茫的:
“一个残废,还有什么未来可言?阿楼,我这辈子站不起来了,我会成为一个废物……”
“那你就心甘情愿做一个废物了?还有,像你这样的情况,也不是说绝对站不起来的,还是有希望的……”
盛楼很努力的想劝他别放弃希望。
苏暮白摸着双腿,神情黯淡,脸上毫无生气,曾经的意气分发,不见了。
幽幽叹息中,他绝望的说:
“没希望了。她嫁人了。”
盛楼知道,对于苏暮白来说,苏锦是他的全部。
以前,他有奋斗的动力,是因为苏锦是他的希望。
可现在,这个希望,没了,他的身体上又遭受了这么严重的重怆,也难怪他消极了。
想让他振作,苏锦是个关键。
也必须用苏锦来激励他。
“嫁人了又怎样?
“现在这社会,离婚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
“苏锦也是一个普通人,她不知道你另娶有苦衷,你又不肯让她知道你的计划,她一时糊涂嫁了人没关系。
“只要你还喜欢她,就别计较她有没有被人给睡了……去把她夺回来不就行了……
“暮白,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只要你能克服了现在这个困难,未来还是一片锦绣的……”
他劝的苦心婆心,换来的只是苏暮白无比绝望的苦笑:
“要是换作普通人,或者我可以抢回来,可娶她的不是普通人,不是……”
当时他很吃惊,想不通啊,怎么会有人让暮白如此的没底气,曾问:“娶苏锦的到底是谁?”
苏暮白没回答。
联系之前,他得到的消息:那个阎面铁嘴靳恒远成了苏暮笙的代理律师。
接下案子之后,这个人立马请来了国际著名犯罪心理专家参予了案件的调查。
难道,娶苏锦的是靳恒远?
这个联想,让他全身下下莫名惊恐。
此刻,当他正式面对面见到这个男人时,心头的猜想,自是越来越明确了。
“我姐夫,靳恒远。”
苏暮笙作了介绍。
事实早已摆在眼前,可在听闻这个介绍时,盛楼的心,还是跟着颤抖了几下。
唉,苏锦嫁的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