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窦乐轻轻的拍了拍脑袋:“忘记说了,别毁了黑土。”
韦纤芸轻声回应:“谁家若是不爱惜田地,怕是祖宗都不会答应。”
听到这话,窦乐没再说什么。
对呀。
自古以来,谁会不爱惜土地呢。
这是刻印在老祖宗骨子里,灵魂中的。
“睡吧。”窦乐起身往卧室走去。
次日,天刚亮。
韦纤芸就把窦乐摇醒了:“乐郎,出事了,大事。”
“天塌了?”
“真的是大事。”
还真的是大事。
长安城,晋阳老军与长安老军。
这些,全是跟着李渊起兵的老军,人数总共三万户,还有当时跟随李秀宁起兵,李秀宁在长安周边招募到的人,其中两万精锐。他们在长安城北有属于他们的永业田,是守备长安最忠心的一批老兵。
可以说,父子、兄弟、叔侄,在同营中的非常多。
有大约一万多人,晋阳老军带着他们从晋阳起兵时的刀与盾牌,长安老军带着他们从长安军仓当时抢来的刀与盾。
一万多人,跪在朱雀门外,很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的敲着盾牌。
李渊都亲自从宫内出来。
亲自安抚。
老军们只有一个要求,凭什么把平阳公主禁足在家中。
必须立即放人。
李建成、李世民也都到了。
此时,李建成死的人都有了。
他看到老军们看他的眼神,是厌恶。
他解释不了,也不敢解释。他要怎么说,说魏征并不是对母亲大不敬,只是鼓动自己逼宫杀弟。
老军们的眼神他懂。
他东宫的洗马对太穆皇后大不敬,他这个做儿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却是刚刚回到长安的平阳公主斩杀了魏征。
老军们眼中的厌恶就是态度。
李世民也一样。
他已经看到杜如晦的留下的信印,杜如晦辞官,要回乡一边务农,一边为城南的书院当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