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许姨就是这急匆匆的性子,风风火火,谁都劝不住。
简夏之前有小产的征兆,所以刘姨在照顾她上更是尽心尽力,打起十二分精神。
除了家里人之外,刘姨更是叮嘱宴樾不要往外说,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三个月后,简夏的胎坐稳了才可以宣布。
也许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也或许是因为有人陪伴照顾,简夏的心情好了许多。
情绪一旦稳定上来,她的精神状况和身体也都逐渐好转起来,脸上变得有光泽,笑容也多了。
出血的征兆没再出现,医生也说她的情况明显好转。
简夏身体比其他孕妇虚弱一些,自身条件不算好,再加上她之前失去过一个孩子,面临的风险远比其他孕妇大。
所以简夏需要做的比其他孕妇更多,不仅在吃食上面要格外注意,还要打保胎针来维护,住院的一个月多,她不知打了多少针。
打针这种事情并不会越打越麻木,反而会越打越害怕,长时间的治疗下来,会给病人带来一种无形的恐惧感。
为了孩子健康平安,简夏从头到尾没有吭过一声。
宴樾每次看着她撇开头,咬着下唇轻忍着的模样,心里的自责和愧疚无以言表。
他甚至有时候在想,要不就算了吧,保不住就别强留了,他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只要简夏在就行。
这个念头涌出来的时候,他又不自觉想起简夏的话,他自以为是的抉择不一定是对的。
她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这么多,忍着受着疼着,她想要这个孩子,他没权利去替她决定孩子的去留。
宴樾只能在自我愧疚和自责中,一次次加倍对她好,来作为自我救赎和安慰。
随着胎儿一天天的长大,简夏的身体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原本纤瘦的身材逐渐丰腴,腹部微微隆起,肚子尖尖儿的。
医院里的阿姨们都开她的玩笑,说这尖肚子是生儿子,圆肚子是生女儿,简夏肯定是要生一个儿子的。
每次听到这种话,宴樾都会笑着道:“女儿儿子都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无人的时候,宴樾就窝在简夏身边,学着电视剧里那样,侧着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去听,虽然什么都听不见,但他乐在其中。
简夏看着他幼稚的举动,觉得好笑,口口声声说着孩子要不要无所谓的人,此时就像个孩子奴一样。
孩子都还没出生,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搬到它面前来。
简夏歪着头看着宴樾,伸手戳了戳他,“有件事我还没问你,你来找我的时候,到底知不知道我怀孕了?”
宴樾摇头,“不知道,我赶到那边的时候找到你学校,他们说你进医院了,我当时知道你怀孕,我都吓坏了。”
简夏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眸:“那你是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孩子多一点?”
宴樾愣了愣,“当然是爱你。”
“你不爱孩子了?”
简夏一下子就拧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