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他笑了笑:“夏夏别哭了,我是去治病的。”
简夏就站在原地,她的表情,宴樾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他只知道,他挣扎了许久做的决定,不能荒废,他继续看下去,所有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他转身,打开门。
“阿樾。”
简夏的声音那么轻,像是一缕若有似无的轻霾,转瞬就会消失无踪。
“真的要如此吗?”
“非走不可吗?”
她眼里含着泪,强忍着不让泪落下。
忍了一个月,她终于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夏夏,就一个月,有没有结果就等一个月。”宴樾没有回头。
他微微扬起脑袋,声音有些发颤。
“那你就非得要丢下我!”
“我不能去吗?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度过的?”
简夏嘶声力竭,心中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宴樾没敢转身,他害怕自己看见她哭泣,忍不住松了口。
“你不能去。”他沉默了许久,平静地回答她。
她是他的药,如果药毁了,他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离开以后,他可能会很难过,会在折磨中次次崩溃,可只要想到她在等待,那就是对他最大的动力。
可是如果简夏去了,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他会想要毁掉自己的药,会不经意伤害她。
宴樾害怕,从港城到A市,他的病情反反复复。
简夏在他的禁锢下备受折磨,这样的日子,她可能早就受够了。
如果他真的好不了了,那他就给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