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逼成了这副模样,简夏也不敢亲自去问宴樾。
他现在的脾气阴晴不定,光是看到自己和闻煜说几句话就成这样,若是因为闻煜的事情去质问他,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简夏虽然心里急,但在宴樾的问题上,仍旧保持了一份冷静。
宴樾和许淮回来的时候,简夏和顾回已经把话题扯到了孩子身上。
回去之后,简夏也没提过这件事,只是暗中也找了乔老板打听。
傅家的事情算不上秘密,几乎整个港城都传遍了,说是傅家得罪了人被摆了一道。
本来,闻煜是要聘请她和陈老去做玉石顾问,培养玉雕师。
但因为她的临时变卦,再加上陈老的离开,导致闻煜只能另寻他人。
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对方偷走了运营计划,然后把资料卖到了闻煜的对家。
傅家打了个败仗,一落千丈。
这事儿还没完,后面傅家在各种层面上,都遭受到了不同的打击。
工程上出现问题,合作方被撬,眼下就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也不敢伸手帮。
简夏想到见闻煜时他那副蔫儿耷耷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许多。
难怪那会儿他问自己这样的话。
简夏心里有些难受,更多的是愧疚。
闻煜帮了她挺多,当初给她治病,后来带着她在港城杀出重围,又护着她。
现在因为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简夏于心不忍。
就像是当初的顾砚北一样,重蹈覆辙,情景重现。
宴樾没生病之前,都能把顾砚北折腾成那副模样。
现在加之他的病情,但是简夏也有所顾虑,即便现在她知道事情内幕,也不敢贸然去找宴樾让他放过闻煜。
想了很久,简夏趁着宴樾睡着后,从床上爬起来钻进书房锁了门,给宴阳打了个电话。
“嫂子,这事儿确实是我哥吩咐我做的,但我也不敢背叛我哥,再说了一个外人,嫂子你也不该帮着别人。”
简夏知道宴阳向来对宴樾言听计从,但也没想过这么无脑。
她犹豫了下,耐着性子诚恳说道:“宴阳,闻煜和你也算是兄弟,你们俩当初的关系我很清楚,算起来也是你安排闻煜接触我的。”
电话那头顿了顿,宴阳沉默了。
“我也不是偏帮闻煜,我生病那会儿你也看见了,是闻煜治好了我,后来我和你哥分开来了港城,我孑然一身,寸步难行,是他暗中扶持我。”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希望我欠他的不要太多,不然我会越来越愧疚,我和你哥也会更加生出嫌隙来。”
“你哥对付他无非是因为我,我可以保证我和闻煜之间没关系,他若是不相信我,我可以选择离开港城,一辈子不和他相见。”
简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宴阳叹了口气说道:“行,我会劝我哥的。”
挂断电话,简夏拉开书房门的一瞬间,险些尖叫出声。
宴樾站在门口,眸眼阴沉沉,冷冰冰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宴樾在这里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简夏心里升起一阵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