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身形一顿,目光晦涩,神情却傲然,背脊挺得笔直。
她正义凛然道:这世上,是非黑白,无处可诉,唯死而已!
沈青黎轻声笑了笑:我看夫人是误会了。。。。。。
宴王爷当着这么多的人毁我名节,岂会是误会?永安侯夫人直视着她,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
沈青黎唇角勾了勾,声音轻轻柔柔:夫人真的误会了,我想说的是,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救回来,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听过,去年,有人撞死在我酒楼门前,都断气了,被我救了回来。
永安侯夫人面色一僵。
那事闹得极大,她自然听说过。
宴王妃也是从那时起,扬名长安城,都说她神仙临世,能活死人,肉白骨。
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沈青黎又微笑着说道:陛下面前,任何构陷,都是重罪,本王妃只是好心提醒夫人一句,对于永安郡主乃戏子所出一事,自然是有证据的,夫人是生是死,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轻声问着永安侯夫人:夫人还撞吗?
那双能洞悉一切的清透眸光,如一把锐利的刀子,剖开了她虚伪的脸面,让她那些小把戏无所遁形。
永安侯夫人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就像是个笑话。
永安郡主站起身,那单薄的身影将永安侯夫人护在身后,哪怕被人指证是戏子所出,腰背仍然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地看着沈青黎。
她愤然说道:王妃何必咄咄逼人,难道真要逼死我母亲才甘心吗?
沈青黎面上毫无波澜,看着她和永安侯府夫人如出一辙的作派,慢悠悠道:朱夫人先前说,是非黑白,无处可诉,唯死而已,永安郡主亦是此等姿态,莫非你们都觉得陛下是昏君?
永安郡主和永安侯夫人骇然变色。
宴王妃真是疯了,如此大不敬的话,都敢当着陛下的面说!
她到底哪来的胆子!
宴王妃,你你你。。。。。。
永安侯夫人面露惊恐,一张嘴,张了半天,却无言可辩。
身子一软,跪下来,惶然请罪:陛下恕罪,臣妇名节被污,心神俱乱,才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永安郡主亦跪在永安侯夫人的身边,俯身叩首道:母亲所犯之过,臣女愿替母亲受罚。
沈青黎啧了一声。
真不愧是戏子所出,这母女情深的戏码,演得真是动人。
她一边吃着干果,一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