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洗完碗,天色已经渐黑,屋里只有一小根蜡烛和一盏油灯。这对于习惯了都市灯红酒绿的两人来说,真是万分不习惯。在半夏第三次踢到东西时,甘遂终于忍不住了。
“你先坐下,我把水给你端过来。屋子里太暗了,明天还得要再买一盏油灯。”
“买蜡烛不好吗?”
“蜡烛太贵了,我们现在用不起。”
甘遂将锅里的水倒进盆里让半夏泡脚,半夏一边泡脚一边问道:“大佬,你是不是挺恨我啊。你看你原来开卡宴,现在别说卡宴了吃饭都成问题。”半夏把头埋在膝盖上,说话瓮声瓮气的。
“也还好,在哪儿生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你呢,你想回家吗?”
“我想,我想刷朋友圈,我想吃辣条,我想玩儿《恋与制作人》,我的比海更深还没有抽到,我今天还没有亲亲我的许墨老公,我好想玩手机……”
“想着吧。”
“大佬,你好冷漠。就像李泽言,你这样的人设已经过时了,现在小狼狗才是真爱啊。”
“闭上你的嘴,吵死了。”
临到睡觉的时候,半夏发现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不是你嫁给了陌生人,而是你嫁给陌生人的第一晚就得和他同床共枕。因为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甘遂端着油灯进来,手上还拿着东西。看着半夏傻站在床边“站着干嘛啊,坐吧。”
“做……做什么?太……太快了吧。”
“我真的很想挖开你的脑子看一下是不是都是黄色废料,我让你坐下。”
半夏干笑“好的好的,坐下。”
甘遂将油灯放在一旁的桌上“把衣裳掀起来。”
半夏把衣裳一紧“你个禽兽,你要对我做什么?”
“放心,我暂时对你这种没胸没屁股的未成年少女没什么兴趣。你肚子是不是在树上被磨到了,我找了些草药,你敷着,好得快些。”
“大佬,你原来是干嘛的,怎么什么都会?”半夏一边接过药,一边闲聊。
“杀人越货的。”
“我才不信。”半夏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