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里的气候应该很适合这种植物生长才对,为什么却没有听旁人说起过呢?
看来明天真的该去萧大娘家一趟,打听一下有没有见过类似棉花的植物。
打定主意,虞梓书快速的将冬服里的丝抽出来,塞进刚刚裁剪好的小袄子里,再用细细针脚缝制好。
室内烛火闪烁,工具也不算趁手,虞梓书用了比过去长了一倍的时间才把三件小袄缝好,这才搁下了手。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虞梓书伸了个懒腰,外头已是月上中天,将东西收拾好,仔仔细细听了一会儿,发现外头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一颗心又放下了几分。
想来那东西也是有灵性的,昨晚那是欺生?
笑着摇了摇头,虞梓书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睡下了。
一夜无梦。
翌日,公鸡才刚刚叫了一遍,外头就传来了不小的动静,虞梓书翻了个身,见几个小的还在睡着,披了件衣裳,推开门,往外看去。
竟然是苏家夫妇,那个苏家娘子手里拿着一个细软,身后懒懒站着的便是她的男人,苏春生。
两人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虞梓书,纷纷变了脸色。
苏家娘子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受伤的右脸,一脸的忿恨,似要扑上来和虞梓书拼个死活,但一想到昨天对方彪悍的样子,又缩了回去,只敢拿怨毒的眼神瞪着她。
倒是那个苏春生,反倒对着虞梓书笑了笑,双手抱拳做了个揖,“虞大小姐,昨天都是一场误会,得罪了。”
虞梓书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直接回屋了。
苏春生不仅不恼,反倒眼带痴迷地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和她说这个做甚么?!难不成你还真惦记着她这个小……”
后头两个字苏家娘子直接恨恨地吞了回去,到底不敢太大声被那个疯女人听了去。
苏春生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看着身旁的黄脸婆更加没兴趣,冷声道,“你懂什么?!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娘,教你别听那个黄婶的,贸贸然的和虞家姐弟作对!你看,没脸了吧?要我说,这趟浑水就不能蹚!能把曹陆一家都收拾了的,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你以后还是给我歇了把人赶走的心!”
“昨天的事咱们不是商量过的麼?你还收了人曹翠萍一贯铜钱……唔……”
苏春生直接捂住了自家婆娘的嘴,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路过,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再吵吵就滚回你娘家去!”
“你!”
苏家娘子一脸的憋屈,这事情明明是他们两人商量后办的,为了力求效果逼真,她还故意摔破了皮,却没想到不仅没把那小贱蹄子赶跑,反倒惹了一身的官司!
幸好那小蹄子也只是威胁一下,并没有真的告官,否则光是那肚兜的事,他们就说不清……
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你这次出去几天回来啊?”
苏家娘子将手中的细软递给自家男人,有些不满道,“你昨儿个才回,今天又要去县城,家里那么多活计都做不完。”
苏春生闻言立刻恼了,低声喝道,“做不完你不会做么?只会吃不会做的婆娘,若不是你昨天和黄婶的馊主意,我至于一大早的就要赶到县城去打听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