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我们头顶上的墓道灌顶上,能清楚的看到一个大黑窟窿,凉风就是从黑窟窿里吹进来的。
窟窿形状不规则,孙老三看着窟窿皱眉说:“这是之前那伙人干的,刚才我们路过的那块灌顶没炸开,看来他们换了个点从这炸开下来了,看这窟窿形状,应该用的是雷管。”
孙老三按了下对讲机:“把头,直走前面是堵石墙,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不是主墓室,目前还没有见到陪葬品。”
对讲机红灯一亮,王把头遥控指挥道:“有青膏泥的墓不可能没有主墓室,你们再找找,往左边去西耳室看看情况。”
“收到,把头,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离天亮的安全时间还有两小时四十五分钟,尽量加快速度。”
“嗯,”孙老二松开对讲机,直接带着我和孙老三绕过石墙,向西边耳室摸去。
我是第一次见墓葬的耳室,其实就是一个掏空的小房间,看墙上的水线痕迹,这里之前肯定是整个泡在水下的。
当时我看见了什么?
第一眼,我看见了成堆的青铜器,大批量的青铜器,胡乱的堆在西耳室地上,这些青铜器有破烂的,有完整的,有小形的圆鼎,方鼎,青铜禾,青铜豆,青铜爵,粗看一眼都有几十件!
“发了,发了!”
孙老二眼都红了,他对着对讲机语无伦次的讲道:“把。。。。。。把头!发了!我们发了!西耳室里有好几十件青铜器!黑漆古水银锈!正儿八经的西周水坑货!”
王把头是见过大风浪的,他通过对讲机平静的说:“分批转运,全给我拿出来。”
“得嘞,”孙老二掏出随身带的蛇皮布袋,随口吐槽道:“南边的这帮老鼠们是改吃素了?竟然会给我们留这么多肉,我真是替我妈感谢他们八辈祖宗!”
孙老三性子沉稳,他皱眉沉声道:“二哥,我总感觉不对劲,南边的老鼠们鼻子不比咱们差,这么多的肉不可能闻不到,这说不通。。。。。。。”
孙老二也不嫌那些水银锈有毒,他拿起一个青铜小方鼎亲了一口:“哈哈,宝贝,跟哥回家吧!”
他还不忘说一句。
“老三,我发现你这人胆子越来越小了,你想那么多干嘛,老三我问你,要是有一堆女大学生脱了衣服躺在地上,你想怎么办?”
“肯定是日后再说啊。”
孙老二越说越来气,他额头上青筋爆起,看起来随时要出手打人。
孙老三也摇头叹气,随后他按了下对讲机说:“把头,下面出新情况了,这坑已经被人摸过了。”
对讲机里沉默了一分钟,随后王把头冷声说:“什么时候被摸的?你们进去主墓室了?”
“没有,我们还在墓道里呢,刚才积水冲过来一条毛巾,都不用想,肯定是不久前被盗的,把头,南边那些人办事你也了解,他们摸过的墓很少留下来值钱东西的。”
王把头想了想道:“老二,这样,你们进主墓室看看,如果主墓室都没东西了,耳室你们也不用去,直接收拾好家伙式上来。”
“好的把头,”孙老二放下了对讲机。
我不抽烟,鼻子还算灵,就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淡淡的香味。
“二哥。。。。怎么有一股烧香味?”我疑惑的问了句。
被我这么一说,孙老二很夸张的使劲朝前方嗅了嗅鼻子。
随后他扭头看着孙老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没错,刚才我们没注意,这是楠香。”他脸色忽然有些凝重。
“二哥三哥怎么了?这楠香有什么不对劲?”看他们表情凝重,我有些不明所以。
我是这样想的,以前有钱人死后都用的是金丝楠棺材,金丝楠木头有楠香味不是很正常吗?
孙家兄弟脸上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云峰,把你手给我。”
“啊?要我手干啥?”我疑惑的伸手过去。
“二哥你干嘛!”我手指吃痛,忍不住惊呼出声。
原来他用锋利的小匕首一下划破了我手指头。
殷红的鲜血流出,孙家兄弟一前一后,用我的血在他们手腕上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