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叶明泽眼看着那东西在蠕动,从心口到锁骨再到肩膀,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突然那两个东西不见了。
叶明泽心下吃惊,却又不敢大声说话,担心的压低嗓音,“梁姑娘,虫子,虫子这是死了吗?怎么没动静了?”
梁萌宝想甩他个白眼,“急什么,那虫子在判断鲜血的味道而已。”
梁萌宝也看出虫子的迟疑,该死的,她的血果然对蛊虫有吸引力,可她是孕妇,流血过多也不好。
而叶承北手腕上的血已经流了不少,再等下去,她担心叶承北会失血过多。
咬咬牙,将自己另外一根手指划了一道,从空间又偷偷拿出了一滴玉露掺进去,一股清幽的香气散发出来。
楚寒年一扭头,看到她手指的伤口,双眼暗沉沉的,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抱住叶承北的手箍的更紧,恨不得把人胳膊给卸下来。
有了萌宝的血跟玉露的味道,果然那虫子重新鼓动起来,只不过它却在原地打转,看的梁萌宝气结。
该死的,这脏东西怎么这么难缠。
不行,再这样下去,叶承北会承受不住的,看来只能这样了。
梁萌宝靠过来,手中的银针泛起冷光,快速的扎紧叶承北胸口的几处穴道,肉眼可见的那青筋瘪了下去,里面血流的速度都在减少。
那虫子终于重新活跃,沿着判定的胳膊往下钻。
疯癫中的叶承北已经恢复了几分神志,剧痛却让他浑身抽搐,那感觉像是从骨头逢里被人慢刀子割一样。
以前在战场上,林木仓弹雨都没给他这样的折磨,剧痛下他恨不得砍了这条胳膊。
经历了半个小时的折磨,才看到那两个鸡蛋大小的肉色虫子从鲜血淋漓的胳膊处钻出来,对着梁萌宝手中的白瓷碗冲去。
楚寒年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尾椎骨也丝丝的冒着寒气。
“小心!”松开叶承北,直奔梁萌宝过来。
梁萌宝也没想到这虫子居然要顺着她手指的伤口往身体里钻,端着白刺碗的手僵住了,幸好被楚寒年一把将碗接过去,否则……
不敢想。
梁萌宝被楚寒年半抱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梁萌宝听他软声哄孩子一样的声音,躲在他怀里的俏脸勾勾唇。
“我没事了!”蛊虫根本就伤害不了她,刚才就是太突然了,有点没防备。
手指在他略显僵硬的腰间挠了挠,俏皮的对他眨眨眼,然后笑的眉眼弯弯。
楚寒年把人放开,将白瓷碗放到桌子上。
蛊虫离开身子,叶承北就软软的往浴桶里倒,被叶明泽一人支撑住。
梁萌宝走过去,赶紧抓住叶承北的手腕把脉,两只手把完,又再三确定,这才快速的动手将他胸口的针取下来。
一瞬间,叶承北的呼吸都变的强劲了两分,煞白近乎透明的脸也渐渐多了两分人色,嘴角勾了勾。
刚准备抬手,额头上已经多了一块白色的手帕,看了眼楚寒年,眼底软了又软,接过来擦了下薄汗。
“梁姑娘,我爸他怎么样了?”叶明泽着急的询问。
“已经没事了,叫人把叶先生弄出来,我先帮他包扎下伤口,再换上清水,将他身上的药渍冲洗干净,我去开药方,先将他身体稳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