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看在眼里,头又开始疼了。他扯了扯嘴角。
“我已知晓,待他再出府,就同我说。”
他去跟。
倒要看看,这个人前和善,为夫为父都要让外人赞一声的沈巍,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沈婳在隔着崔韫一丈远停下。
她架子很大的用帕子擦了擦脸,用完随手扔到一旁。
“姓崔的。”
刚说了这三个字,她陷入深思。
不够有气场。
衬托不了漾漾的出场。
在崔韫不虞的神色下,她很自然的中断。看向即清。
“去,给我也搬张椅子来。”
哪有崔韫躺着,她站着的道理!
即清:???
他没动,可不是谁都能差遣他的。
沈婳还有要求,她矜贵的抬手,指了指崔韫那把:“得比他的贵,也得比他那张大。”
说着,想了想,又板着小脸补充。
“上好紫檀木的,还得是雕着兔子花纹,我喜欢扶手前后镂空呈弯弧状。”
见即清没动,沈婳蹙了蹙眉:“去啊!”
“沈婳。”崔韫倦懒出声。
“你使唤的是我的人。”
“你如今在沈府,住的是我沈家院子,使唤你的人怎么了?”
他气笑了。招呼沈婳:“走近些。”
沈婳没动。
“笑话。”
“我还能听你的。”
“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提点你一声,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懂?”
崔韫冷下脸来。
‘唰’一下合起扇子,他起身,朝沈婳而来。
“说说,什么心思?”
沈婳仰起头:“你不回盛京,就是为了我!”
崔韫轻飘飘:“我不否认。”
他有些口渴,去边上石桌倒着茶水。
“你想要得到我!”
即清如何能忍自家主子清誉折损斥:“休要放肆!”
回应他的,是从手里滑落的茶盏,重重砸倒地上,茶水四溅,摔成好几瓣。
片刻失态的少年,又重新倒了一杯。嗓音冷静至极。
“暂时没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人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