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反应。
“方家?”
她的嗓音很轻,仿若风一吹就碎,便是那上这精致妆容的脸蛋也带着丝丝茫然和脆弱。
“……是她婆母吗?”
沈婳扭头去看倚翠。
“她那句话什么意思?”
明明是尤箐欠她的。
沈婳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拍打着门。
“我沈婳行得端做的正,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任你是谁也没资格诬赖。”
“把话说清楚!”
“尤箐呢,让她出来。”
她敲了很久的门,手都敲肿了。
可却不得半点回应。
“娘子。”倚翠的面色极为不好。
娘子吃的苦还算少吗?竟然被外人甩脸色?她心疼的制止沈婳的动作。
“我们回去,这种地儿日后也莫再来了。”
枉她还想着尤箐同沈婳冰释前嫌。
沈婳蓦然红了眼。她一手按压着闷的心慌的胸口。
“谁稀罕来这种破地方!”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全都当她好欺负。
回去的路上,女娘情绪明显消沉。她靠在角落,死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倚翠的眼皮不知为何,一直在跳。
回了梨园后,沈婳就回屋歇下了。
她直挺挺的躺在榻上。
耳边却一直回想着老媪所言。
甚至,对方说这话时眼底透露的嫌恶和一闪而过的怨怼,放慢了速度,一直浮现她眼前。
胸口的疼痛却越来越明显。
她额间也不由的冒出细细的汗。晶莹的汗珠往下滚轮,没入软枕。
她真的了解尤箐吗?
为何那年阿娘说,让她别怪她。
也不知多了多久,她沉沉睡去。
午膳做好了,凝珠缓步入内,隔着幔帐见沈婳睡的沉,也便轻着脚步离开。
“娘子这几日睡的都不安稳,且让她睡吧。”
沈婳这一睡,一刻钟后才醒。
醒来后疼痛消散,却仍旧没有胃口,倚翠好说歹说,她喝了些粥。
女娘翘着小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玉勺搅动着。
她耷拉着脑袋,精神不济。
这个时候,姬霍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