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能柔情万般,洗手做羹汤,绣香囊,还能给父王手洗龙裤,元皇后能做到吗?
元皇后做不到的!
她根本不爱父王,所以放不下身段!
元家是显赫将门,传承数代,那股勋贵的嚣张气焰刻在骨子里,让她们一家人都高高在上,元慈恩更是不把他这个长兄放在眼里!
可是今日,元慈恩,孤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所谓的国之重本!我纵然是婢女庶出,可我的家国志向,也断不比你这个正妻长女逊色半分!
大王爵掷地有声。
“元慈恩,你错了,你根本不理解我们,以你的浅薄,也理解不了,我早开一日城门,他们就能早一日安居乐业,不再担惊受怕!”
元慈恩这个凡人懂什么?二妹妹元慈柔用一些仙家手段,已经让他窥见了未来,浩劫将至,魔种灭世,他们唯有归顺,救世,消除魔种的怨煞,才能降低伤亡!
蛇蛇:?
我玩男人碍着您甚么事儿l啦?我有把国家玩完吗?我有让子民沦为奴隶吗?还敢拖我蛇蛇下水,这群动不动就牺牲别人成全自己的烂货!!!
“喔,妹妹我明白了。”
阴萝双手交叠,似粉白小尖塔,抵住下颌,天真地说,“哥哥是想说,让咱们的臣民们早点被玩完,然后笑着洗洗身子,再好好接待下一个客人吗?可是我的好哥哥啊,你可能不知道,这腿一旦被地狱打开了,可就永远地合不上了呢。不信你问问你旁边的红练王,他是怎样被我搞大肚子的?难道我那么天赋异禀,一次就中吗?”
她指尖在日光下泛着冰糖心的娇嫩淡橘色泽。
“当然不是呀。”
她满含恶意,“我是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把他打开,把他涂抹,贯穿他身心,撕碎他灵魂,只要我一日是地狱,他在我面前就合不上一日!”
“元慈恩你闭嘴!!!”
粗鄙!简直粗鄙!她竟敢这般比作他!
练星含胸前剧烈起伏,眼尾淬着糜红的艳毒。
大王爵的神色难看,他还想反驳什么,被元慈柔制止,“大哥,不要与她浪费口舌,迟则生变!”
大王爵生生忍了,元慈恩生性霸道放荡,跟她比骂仗,他们只有落败的份!
他只能将启开城门命令重重传达下去。
可那元慈恩竟然说——
“这政权是我元家握的,江山是我元家守的,紧凭一张无用诏书,就想让我元家的百姓同胞沦为敌军的娼妓?”这登真第一王姬露出了她的獠牙,“你们马氏王室愿意被人当马骑,那就尽管去!”
她举起了手掌,横切在脖颈前,瞳眸闪烁着阴寒的光,“城里城外,都给本宫听着!”
“开城门者!死!”
“归顺降者!死!”
“犯我国土臣民者!今日当屠!!!”
真定城门的启开速度果然停滞了片刻。
大王爵没想到这元幼平的声望竟然可以影响百姓与军队,他又急又气,“不许停下!孤有诏!难道你们想要抗旨吗?!”
这个时候他又不承认阴萝的身份了,“那是假的王姬!不可听信!”
通过不断的威慑,军伍的气势渐渐升高。
“开城门!开城门!开城门!!!”
“轰——!!!”
三十六丈的、守护五朝、高阔坚厚的真定城门被里面的守军推开,露出了一条容人进出的缝隙。
而在缝隙里面,是一张张惊恐、焦灼与茫然交错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