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之内查到结果给我。”麦考夫起身一手拿着他的大衣一手拿着他的黑伞,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是的,sir。”安西娅看着麦考夫的背影,默默第关注了一下这个时间点最早的一班去加州的飞机,估算几点能到好让那边也开始做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安西娅觉得这次她的老板有些发火了。
她开始有些担心幕后黑手了。
弗朗西斯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六岁那年父母离婚。
她跟着母亲住在肯辛顿宫,见她红着眼睛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轻松的神采。就像是破茧而出的蝴蝶,在经历过漫长的痛苦之后,终于又获得了新生。
母亲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抱着世界上最大的珍宝一样。
她的小手环上母亲的脖子,回应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是作为女儿唯一能做的事。
母亲依旧和往常一样在她入睡的时候给她轻轻地哼着歌。
“tellmethetalesthattomeweresodear
请你给我讲那亲切的故事
long,longago;long,longago。
多年以前,多年以前
singmethesongsidelightedtohear
请你给我唱那动人的歌曲
long,longago;longago。
多年以前,多年前
nowyouarecome,allmygriefisremoved
你已归来我忧愁全消散
letmeforgetthatsolongyouhaveroved
让我忘记你漂泊已多年
letmebelievethatyouloveasyouloved
让我深信你爱我仍如前
……”
弗朗西斯耳畔又想起了母亲常常哼唱的民谣,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哼唱起来有些不同的味道。
可父亲从不唱歌。
但不是弗朗西斯不待见查尔斯,查尔斯在她的人生道路上,仅仅是父亲而已,虽然疼爱她但永远替代不了母亲。
弗朗西斯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地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她勾起嘴角想,这个人怎么老是能找到遮掩他小肚腩的西装三件套。
“我都不知道你会唱歌,先生”她一开口嗓子沙哑的不行,她砸吧砸吧一下嘴巴,发现干苦的不行。
麦考夫递了一杯水给弗朗西斯,她就着被子喝了一点。
“先生,你怎么来了?”弗朗西斯在上救护车前已经简单对着两个保安做了汇报,她皱着眉,又问,“我睡了多久?”
“十五个小时又四十八分钟。”麦考夫看了一眼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