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沿着亘古的途径往上攀爬,却被漫天云雾遮拦,看不见一点阳光。
其他钓鱼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也有的收杆准备走了。
“尘哥,我们到处去转转吧,这鱼可能也钓不到了。”安腾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
“不行。”
安腾被他的执着感动,于是决定自己去转转。
田尘看到安腾起身,走上小高坡,越走越远。他自己一个人还留在原地,等待鱼儿上钩。
过了没多久,安腾回来,看见鱼桶里仍旧没有一条鱼,他笑了笑。
“我们去那边浮桥看看嘛,我刚刚在山坡上看见那儿没什么人。”
“鱼竿呢?”
“收好放着,我们骑车过去,浮桥那边有点远。”
田尘收好鱼竿,风吹弯了鱼线,吹走了思绪缠绵。
两人上了车,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
秋冬的浮桥,河水近乎干涸,桥底与河床接触,已经称不上桥了。
他们站在桥上拍照,河风将凉意捎上身。
临近正午,两人匆匆骑上车下山。
下山时的感觉和上山完全不同。走出镇子,行驶在山道边缘,尽收眼底的城市慢慢变大,自身融入进城市。
安腾骑得很慢,山道拐弯很多,时常会有车祸,因此在边缘处都有一些防护措施。
田尘把手松开,没有再抱着安腾,他只是单手搂着安腾的腰间,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开录像。记录着他们从山顶,沿着蜿蜒的山道一路向下,回归人间。
“直接回家吗?”安腾问道。
“嗯,我回家把鱼竿放一下。”
“然后呢?”
“不知道。”
田尘回家放好鱼竿,给家里人打声招呼,又出门了。
安腾还在楼下等着,两人乘上车,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吃烤肉去?东城新区那边有家刚开的,有打折。”
“行吧。”田尘勉强答应。
无论东城还是西城,刚来这里两个月的田尘显然都一无所知。
从城区的中心一路到边缘,四周的建筑由高到矮,由繁华到简朴,由热闹到宁静。似乎看到了一幅沧海桑田的绘卷。
但到了某一个街道,景象却又突然变换:高楼、商市、别墅。
东城区是城市最近发展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一切与老城区格格不入的东西。
烤肉是自助,一个人五十八元。
两人拿了菜回到桌上,烤盘上放着正滋滋冒油的五花肉。田尘时不时用筷子翻动肉片,有时油花溅起,让他对食物急不可待中增添一份小心。
“牛肉好了。”安腾说。
“我快饿死了。”
这一顿吃的很舒服。
东城新区安腾也很少来这边,正值国庆假期,街道里里外外都是人群。
两人合计买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