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从良了,不分赃,你拿着走吧,再见。”闻行止叫了商恪走,然后转身回庭院。
准备关铁门的时候,一只手伸进来,那是商恪的手。
而这个时候闻行止本来应该停下,把商恪的手推出去,以免门缝轧着他。
但闻行止没有这么做,他直接视而不见,把门拉过来。
“嘶——”
手被门缝轧住,商恪痛得脸青唇白,闻行止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哟,轧着你了?不好意思。”
商恪把手缩了回去,脸色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没事。”
闻行止笑了:“确定没事?”
商恪说:“确定没事。”
闻行止唇角噙着的笑容越发肆意,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就跟打打闹闹似的闹了一下,跟闻家人真正的手段比起来,可差得太远了。
这才哪到哪啊!
当他看到商恪被轧红的手背:“啧,看起来有点严重啊。”
商恪苦着一张脸甩了甩手:“不严重。”
眼看着闻行止又要进去,商恪立即喊道:“等一下,闻行止,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盒子拿进去给闻轻,这是我送她的新婚礼物。”
闻行止转过头来。
看到商恪递过来的那个盒子,打量了几眼:“新婚礼物?”
商恪点头。
闻行止伸手接过盒子:“不是我说你啊商恪,作为侄子送自己婶婶新婚礼物,你这也送得太晚了,我妹和商应寒结婚你不是早都知道吗,那时候怎么不备上新婚礼物?”
这话刻薄又犀利。
是个人站在这听着,都能听出来闻行止这是因之前的事在为难商恪。
不过商恪也不是真那么傻,任由闻行止损,他顺着话就接:“你怎么就确定,我得知闻轻和五叔领证后没有备上新婚礼物?”
这回轮到闻行止凝噎。
他冷笑了声,扭头就进去。
商恪没有着急离开,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找闻轻的住处。
从知道她在盛世酒店,却没敢去见她一面,因为不甘心,怕自己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在得知闻轻回了蒂景庄园,他再一次蠢蠢欲动想去蒂景庄园见她。
他有很多很多话想和她说。
可最后还是没去,因为很清楚那是蒂景庄园,即使他去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反倒让自己越来越痛苦,陷入在这痛苦的绝境里无法自救。
索性还是没有去。
终于熬到了闻轻快要结婚的前一天,也就是今天。
他鼓起勇气,把早就准备的新婚礼物送来,也没想过一定要见到她,礼物叫闻家的人转达给她也行。
要是见面,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毕竟,藏在心里的那些话又不能随便说出口。
他看着眼前张灯结彩的闻家别墅,恢复了之前的辉煌,到处都贴着洋溢着喜气的囍字,还有那刺目的红气球布满了整个院子,他透过铁门能看到很多。
明天,闻轻和五叔的婚礼,他大概不会去了。
他总要放过自己。
“闻轻,再见了。”
他跟她告了别,踏着月色离开,身影消失在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