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寒收回去的手在半空中一顿,然后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才开腔:“是不打算理你,但你的所作所为毕竟丢的是我的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闻轻:“……”
这话听起来有些气人了,闻轻憋闷的噘着嘴不再吭声。
商应寒扣着她手腕的手往下,改为牵着她的手,触及到她掌心里的冰凉,他脸色更沉了:“跟我来。”
闻轻问:“去哪?”虽然问着去哪,脚下已经乖乖跟着他走了。
秦壑看到寒哥把款款小姐带了过来,已经很吃惊了,一看寒哥还牵着她的手,表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
这是怎么回事?
一转画风,居然连手都牵上了。
寒哥这么快被这个女海王拿下,属实是秦壑万万没想到的。
“寒哥。”秦壑上前来,视线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
商应寒并没有任何避讳,就这么牵着闻轻手也没松开,吩咐秦壑:“去找侍应生倒杯温水来,再拿一张披肩,要柔软一点的。”
秦壑受商应寒差遣时,并不会多问,直接去办就是,也知道很显然这杯热水和披肩都是给这位款款小姐的。只不过秦壑看不明白了,寒哥是这么朝三暮四的人吗?一来二去就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上心,这对得起小嫂子吗。
小嫂子时时刻刻想着寒哥,在燕京苦苦等待,结果寒哥在这快活了。
亏他还觉得这个款款小姐很好,觉得自己遇到对的人了,没想到段位这么高,抢自己朋友的男人!
是为不耻!
商应寒见秦壑一脸冤种的盯着闻轻,不悦的道:“没听清楚么?”
秦壑内心愤懑,但不能表达出来,回了句,“听清楚了。”便只能去找附近的侍应生要热水。
商应寒转过身。
见闻轻站在那没坐,他走过来:“怎么不坐。”
闻轻脑子迷糊,反应有些迟钝,听到商应寒问,这才拎着裙摆坐下。
他也坐下来,坐在她身边。
闻轻一下子坐直,规规矩矩的反应像个学生,商应寒侧目,随后不动声色的揽手将她拉到面前,闻轻上半身倾斜着靠向他,鼻尖嗅到了淡淡的雪松香。
他握着她的一只手,干燥的掌心里传来微微热意,力道轻缓的摩挲着,他的手很大,衬得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显得极小巧一只。
闻轻声音软乎乎的问问:“五叔这是干嘛呢?”
商应寒垂眸看她:“不是冷么?”
闻轻摇头说:“我才不冷呢。”
商应寒摩挲的手一顿,随后松开。
闻轻:“……”
她看看被他松开的手,又看看他,短暂对视,她慢慢噘嘴:“其实……冷。”
商应寒扯了扯唇角,唇畔泛了一声轻笑,被那双湿漉漉的杏眸看着,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这要他怎么舍得放手,放在身边看一辈子都不够。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一如刚才那样的动作,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她的手心手背,另一只手也不落下。
闻轻享受着商应寒的照顾。
周围有人投来目光,但不敢多看。商应寒的身份摆在那,在这样大型的晚宴上,和一个女人旁若无人的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任谁见了会不惊诧。
不止是惊诧,简直是惊掉了下巴。
闻轻又不瞎,自然知道有人在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