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话落,岑卉单手捂着脸,紧咬着下唇没敢作声。
见岑卉不作声,中年男人伸手拽着她往门外走。
岑卉挣扎,“放开我!”
中年男人脸上满是羞愧和愤然,“我放开你做什么?让你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吗?今天回家之后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岑卉脸上闪过一抹恐慌,往地上坐,开始撒泼打诨。
中年男人转身在她脸上又是一巴掌,“岑卉,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岑卉红着一双眼回瞪男人,倔强不说话。
中年男人痛心疾首的松开她,摇着头哽咽,“打小你就不学无术,你自己说说,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你成绩不好,我也没说你,平时你在外面玩,我也没说你,可你怎么能,能做出这种不知良耻的事,岑语是你姐姐啊!”
岑卉嘴角掀起一抹讥笑,“姐姐?呵,她算我哪门子姐姐?”
中年男人扬手作势准备再次揍岑卉,一直坐在沙发扶手上的谭钧开了口,“叔叔,你要是想教育她的话,就带回家教育吧,这里是酒店,您要是把她打出个好歹,待会儿怕是不好离开。”
中年男人闻言,抬眼满是尴尬的看谭钧一眼,又把视线落在岑语身上,“岑语,叔叔……”
岑语被谭钧攥着的手收紧。
中年男人话说至半截,后面的话哽咽了好几次都没说出口,重重‘哎’了一口气,转身拎住岑卉的衣领连拖带拽的往门外拖。
岑卉几次撒泼挣扎,皆被男人阻止。
岑卉最后显然是真的怕了,带着哭腔向岑语求救。
岑语眼睛闪了几下,没动。
谭钧把她的细微表情都看在眼里,低头问她,“想救她?”
岑语摇头,“不想,她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为了她做出的事负责,如果我这次救她,她就不会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会有下次。”
谭钧脸上扯出一抹欣慰的笑,伸出手在岑语的头顶摸了摸,“不错嘛,思想也没有很迂腐。”
岑语抬眼看谭钧,“谁说我迂腐?”
谭钧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收回落在岑语头顶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岔开话题,“回家?”
岑语瞧出谭钧规避问题的态度,故意没作声,仰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谭钧被盯的有些发毛,轻咳两声,马上端正自己的认错态度,“我迂腐,是我思想迂腐。”
岑语,“呵。”
谭钧,“我真的是在说我自己。”
岑语挑眉,“你猜我信吗?”
谭钧闻言,低睨着岑语看,‘啧’了一声,“老婆,我发现你最近这段时间学坏了。”
岑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岑语话音落,趁着炭疽无语的时候站起身往门外走。
谭钧看着她的背影戏笑,紧跟着起身,拔腿跟上。
岑语其实心里不舒服,虽然她嘴上没说,但谭钧能够感受得到。
她跟岑卉的感情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