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思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老夫人别生气。”佣人过来劝说,“小姐年纪不大,心思也很单纯,说不定只不过是今天心情不好呢!”
“但愿如此。”盛老太太沉沉叹气。
她这个年纪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可这一家子哪个都不是省心的。
突然,盛老太太抬头看向二楼。
盛连玦刚才说明天不去参加宴会,这怎么能行。
二楼,江挽已经进屋了。
她从柜子里拿出红花油,把裙子提到膝盖上方轻轻擦药。
还没擦两下,房门就被打开了。
盛连玦走了进来。
江挽吓了一跳,但也没说话,侧过身子继续上药。
可盛连玦却走到她跟前,把红花油夺了过来,“我帮你。”
“不用。”
江挽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盛连玦,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瓶子却被盛连玦握在手中,江挽根本争不过他。
“只不过上个药而已,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你没必要这么介意。”
他说的是实话,却让江挽很不高兴。
“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你亲自来呢?我自己就可以了。”
盛连玦充耳不闻,一手握住江挽的脚踝,让她别乱动,另一只手轻柔的帮江挽擦拭伤口。
已经过了一周了,也已经拆线了。
但伤口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痕迹也异常的丑陋。
盛连玦的动作非常轻柔,就像是一只羽毛在伤口上轻轻划过并没有带来太多的疼痛。
而他那认真的样子就像在擦拭罕见的珍宝一样。
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到了极点。
江挽突然有点失神。
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盛连玦这么认真的对待自己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时间太久远了,久远的让江挽以为是上个世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