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文武的声音,他迈着鸭子步上气不接下气地进来。
“急什么,你也是独当一面的人,慢慢说。”
“炉子……他们上了新炉子!”
丁家铺子都摆上了造型精美的炉子,价钱比陈北冥定的要便宜。
关键是两家炉子没有本质区别,很容易被抢走生意。
两人赶到平阳侯府,看着厅里摆着的炉子直纳闷,就连他一时也分不出区别。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王文武急得双手搓着那国字脸直打转,他在神武军收到消息就请假了,自从做起生意,青楼都去得少了。
如今出这么大问题,急得根本坐不住。
陈北冥比对两个炉子暗记,找到了原因。
这是特意留下的记号,对方连这个都抄去,说明作坊大概率连人带器具都被人弄走了。
王文武一听,登时火冒三丈。
“什么?姓丁的敢这么玩,给我喊人,本少爷砸他的宅子。”
陈北冥瞪了他一眼。
“之前就让你看好作坊,早干什么去了。”
王文武心虚地摸摸鼻子,最近忙跟狐朋狗友吹嘘,把作坊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管事可有办法挽回?”
陈北冥思索道:“你可知丁家最挣钱的是什么?”
王文武道:“满京城都知道,丁家靠贩盐才有今天。”
“那就是它了。”陈北冥冷声道。
“管事,我们也卖盐?您有所不知,我大乾并不产盐,所用的盐基本来自邻国西秦,也正因此,我大乾跟西秦屡起边衅。”
陈北冥不屑道:“谁说我大乾不产盐,只是你们不会罢了。”
什么?
陈管事连这个都会?
联想到石炭和炉子的精妙之处,王文武顿时来了精神,搓手道:
“管事何以教我?”
盐的利润极大,王文武早就垂涎已久,可贩盐的路子被几大盐商把持,别人根本伸不进去。
陈北冥呵呵一笑转头往外走,一句便宜话就想套制盐法子,当自己是冤大头?
王文武一咬牙,急忙拦住他。
“贩盐的生意,您占六成,这已经是我最大让步了,否则,不做也罢。”
陈北冥想了想,只提供方法就能拿到大头,已是占了天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