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潇吟磨了磨牙,可恶!居然真的被她装到了!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排白兰地,心想这要是全喝下去,她明天还能爬得起来吗?
纪絮桉这个小心眼的女人!
奈何规矩是她自己制定的,符潇吟也说不出自己不行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行,我喝就是了!”
姜姜虽然不清楚符潇吟的酒量如何,但只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到,这些酒对符潇吟来说应该颇为吃力。
姜姜忍不住伸手拽了拽纪絮桉的衣袖,小声犹豫道:“姐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纪絮桉的语气很平静,还有种莫名的笃定,“符经理的酒量很好,这一点儿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符潇吟在一旁听见这话,不禁出声为自己辩解
()道:“其实我的酒量也没有那么好吧……”
“是吗?”纪絮桉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符经理既然敢跟人玩这样的游戏,必定是对自己十分自信……”
余光瞥见姜姜正惊讶地看着自己,纪絮桉把那句没说出口的“原来也不过如此”吞了回去。
她承认自己就是在故意针对符潇吟,谁让符潇吟做的每件事情都在挑战她的承受底线?
符潇吟平生最受不得激将法,闻言立马一拍桌子,“谁说我不行了,我现在就喝!”
她放狠话的时候看上去是那样无所畏惧,但等几杯酒艰难地喝下肚,符潇吟忍了又忍,还是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行了!
真的来不了了!
好想吐啊!
她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模样特别可怜,纪絮桉却神色平淡,没有半分动容。
她知道符潇吟的难受有一部分是在做戏,不过对方已经率先示弱,她要是再咄咄逼人,可能就会破坏她在姜姜心中光伟正的形象了。
纪絮桉不得不暂时放符潇吟一马,她转头看向姜姜,低声问道:“符经理好像已经喝不下了,姜姜,你还想再玩一会儿吗?”
姜姜胸口里有些闷,再加上今天走了很久,确实有些累了。
她摇了摇头,脑袋虚虚地靠在纪絮桉的肩膀上,嘴唇凑到纪絮桉耳边小声回答道:“我们回去吧。”
纪絮桉闻言,握紧的拳头不着痕迹地放松了些许,她的眉眼舒展开来,眼里也有了笑意,“那就走吧。”
姜姜紧跟在纪絮桉身后,被她牵着手走了出去,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符潇吟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没忍住露出了一个姨母笑。
……
纪絮桉来之前就猜到自己可能会喝酒,所以提前叫了代驾。
上车之后,见姜姜的脸色不太好,纪絮桉又伸手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让外面的冷空气能够吹进来。
两人都没说话,靠在一起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度。
姜姜歇了一会儿之后,感觉胸口里舒服多了,她这才发现纪絮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出声。
难不成是还在生气?
姜姜抬眼看向纪絮桉,却发现方才还面色如常的纪絮桉,此时却半合着双眼,脸颊上也多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姐姐?”姜姜皱起眉头,“你不舒服吗?”
隔了几秒之后,纪絮桉才迟钝地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她晃了晃脑袋,抬手用指尖撑着自己的额头,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还要对姜姜强调道:“我没有喝醉。”
姜姜:……
姜姜感觉不太对劲,纪絮桉的酒量一直都很好,连符潇吟都能喝上几杯的酒,没道理她只喝一杯就醉了。
她回想起符潇吟将酒推过来时,脸上那股莫名的期待和兴奋,隐约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