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琴一听,眸色惊讶,赶紧走出来给严铭行礼。
“民妇……”
“免礼。”
她话未说完,严铭就温和免了她的礼数。
暗暗打量了她一眼,他解释道:“刘兆已经将你们下午所做的一切都跟本官说了,所以为了案情,本官特来此再与你们细谈一番,不知可否?”
陈琴听完点头,“当然可以,严大人请进。”
严铭准备进去,又想了想吩咐右一和左一,“你们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大人。”两人像门神一样一边一个站定。
陈琴再次邀请,“请,严大人,刘大人。”
“好。”刘兆回应,跟着严铭身后走了进去。
这宅子虽然是刘兆命人买下的,但他并未进来过,今日是头一次进来,所以到处看。
严铭也在看,不过一眼后就被某处吸引去了目光。
月光下,白希一身青色长裙站在左厢房门边,她长发披肩夹在耳后,高挑的身姿妙曼中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尤其是那双冷漠而淡定的桃花眼,尤为迷人,严铭始终不曾从她的面上移开目光。
随着步伐的靠近,与她齐平后,他正面对着她,两人对望彼此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看得出,眼前的这位女孩初次见他,却对他没有产生一丝的心动。
可以说是淡泊如水。
陈琴已经走了过来,“希儿,这位是严大人,来和我们讨论案情的。”
白希闻言,这才走下台阶而来,步伐不疾不徐,神态不卑不亢,看的严铭那眼底的波澜越发的深邃。
其实,白希刚才看到严铭的时候是有些意外的,因为在忠烈园见过他。
走近后,按照古代礼数她是要行礼的,然而还未等她开口,严铭就免了,“白姑娘不必多礼。”
他已经从刘兆那里得知白希的名字,还知道陈琴的亲生女儿已死,这位是养女,是远房亲戚家投奔来的,据说家中人都死绝了。
当然,这是陈琴对刘兆瞎编乱造的。
白希微微点头,算是谢了他的免礼,眼下不能站着,她示意,“严大人请那边坐。”
女子的屋子,男子是不能进去的,只能坐院里。
正好,一方石桌,四个位子,月亮还挺亮的。
严铭也不嫌弃,等刘兆为他擦干净石凳后,他走过去端正坐下。
“你们先坐,我去泡一壶茶来。”陈琴说完就去了自己的屋里。
刘兆已经在严铭的右边坐了下来,而白希还没动,严铭以为她是在等他开口,便微笑示意她,“白姑娘,请坐。”
白希其实是想等她娘来了再坐,现在严大人开口了,她只好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坐姿同样端正,气质如兰雅致。
严铭看着,尤为满意,但他掩去了眼底的波澜,主动提道:“前日,你和你母亲来掌刑司,本官正在商议案情,所以才没有见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