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下官家中前日送来一些好酒,可否移步府中品鉴一番?”
刚出皇宫,费混便拦住了正欲离开的薛琅,恭声问道。
薛琅微微颔首,便率先离开。
费混的用意他一清二楚,这次田宝庆谋反,影响的是方方面面。
尤其他和方家的关系更是微妙,他的四个女儿中,有两位都嫁入了方家。
方家又是他们六大家族之首,若是方家到时也参与进来,他们又该如何做?此事极为重要。
费混身为刑部侍郎,他的府邸就在距离皇宫不远的核心区域,并没多么豪华,显的中规中矩。
一个时辰后,费混驱散闲杂人等,与薛琅二人坐在大堂之中,桌上美酒佳肴他们却是视而不见。
“大人,田宝庆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称帝,这不是将我等架在火上烤吗?”
此刻只有他们两人,故而许多话也不用顾忌许多。
薛琅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冷笑道。
“若是没有方家授意,他又怎会如此做?风直,如今陛下震怒,不日将并发林州,你我二人在朝中为官,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风直正是费混的字,他闻言一脸苦笑。
“大人,那眼下该如何处理?还请大人指点迷津。”
“你觉的当今陛下如何?”
薛琅答非所问,这句话也很突兀。
费混眼中虽有不解,却还是说道。
“当今陛下雄才大略,仁德无双,本身也骁勇善战,可听进直言,实乃不可多得之明君。”
这番话费混没有半点违心,完全是由内而发。
“不错,近日来陛下和徐阁老佳策频出,背后定有高人指点,且不在朝堂。
废使司立三监,由此可见陛下对我们六族已心生不满,和以往不同,眼下于我们来说十分关键。
只要能稳住,一些眼前利益不足挂齿,我们和方家不同,绝不可被田宝庆拖累。
所以必须要告诉家族,万万不可被任何人蒙蔽做出逆反之举,在这次的事情中,一定要支持朝廷。”
“下官也是这么想的,区区一个田宝庆还想造反,简直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此事我们只要保持中立,出适当的力就行,当务之急还是要查到那幕后出策是何人。”
诸如此种场景,在许多地方都在发生,比如韩玉如今就在安平县,也在和马恩福谈献林侯称帝的事。
“元正,献林侯的胆子也太大了,他竟然敢直接称帝,朝廷肯定不会放过他。”
如今,此事已经成了整个武朝的热点,几乎所有百姓们都在讨论。
尤其是丰南那边,甚至已经有些人心惶惶,许多百姓担心被即将到来的战火波及到。
胡祸百年,百姓们深知战乱之苦所带来的痛楚。
韩玉喝了一口酒,笑道。
“他在此时称帝的确令人意想不到,不过也就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子贤,我此番叫你过来是有其他事想和你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