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清在他身下不会再抗拒,也不会再哭得人心烦,即使被景盛煜吻得如濒死般仰起脖颈,眼中含泪,也乖巧坐在原处,不闪不避,承受着皇帝的恩赐。
景盛煜单膝跪坐到床上,撕开苏白清身上的衣裙,想就这样给他破了身子,苏白清终于有了动作,抬手去推景盛煜的胸膛。
对上景盛煜不快的眼,苏白清心中害怕,却没有将内心的不情愿表露在脸上,他努力露出羞涩的神情:“陛下,明妃娘娘还在。”
景盛煜眼光沉沉看了苏白清一眼,起身放开了他。
苏白清随之坐起,拿起丝帕要擦拭唇角的湿润,景盛煜道:“这是朕赏你的。”
“不要擦,都吃下去。”
听到帝王的命令,苏白清控制住没让自己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缓慢地从唇缝探出舌尖,姿态顺从舔舐掉嘴角的津液。
景盛煜眼神晦暗看着这一幕,觉得苏白清是有意勾引他,才将舔唇的动作做得这般香艳,几日不见,这奴才在后宫耳濡目染,倒是长进不少。
但景盛煜不可能宠幸他。
即使今日明妃不在,也不能。
修炼皇室心法带来的阳气,若是完全不沾情欲,还是可以压制的,先帝是在收了通房丫鬟之后,才越来越难以克制欲望,逐渐变得淫靡无度。
最荒唐的时候,先帝进了后宫,待了足足二天二夜才出来。
而如今的景盛煜被苏白清一碰,便会起反应,若是临幸苏白清,真正尝到情欲的滋味,他恐怕会变成只知道在床榻上泄欲的野兽。
如今想来,宣王之计当真毒辣。
他让景盛煜走火入魔,便是要让景盛煜享受到床榻之欢,逐渐无法自控。
那晚在春风楼,景盛煜没有临幸苏白清,倒是一件幸事。
走火入魔时都没有临幸苏白清,他今后更不会临幸,也不可能在苏白清这里留宿。
景盛煜端起桌上没喝完的药,发现凉了,就让下人热一热再端上来。
热好的药送上来后,景盛煜端起碗,正想喂苏白清,对上苏白清惊讶的眼神,他的动作顿住。
他今日亲自来看苏白清,还赏赐给苏白清片刻的缠绵,已经是莫大的恩宠,再亲自给苏白清喂药,会不会恩宠太过,令苏白清恃宠生骄?
景盛煜垂眸看向自己空荡荡的腰际,苏白清已经有恃宠生骄的趋势,不会再搂着他献媚了。
想及此,景盛煜把手中的药碗递给小福子,让他喂苏白清喝药,自己道:“朕该回养心殿了。”
苏白清不舍问:“这么快?”
景盛煜轻笑:“朕会抽空来看你,你便该知足。”
听到景盛煜要走,苏白清内心其实松了口气,他虽然要讨好景盛煜,但讨好的过程实在煎熬,他起身要送皇上,景盛煜道:“你病着,就不必多礼了。”
苏白清期许问:“陛下明天还会不会来?”
“不
会了。”
他来这里的次数不能多。
迎春殿外的雨已停歇,不过路面还是湿的,景盛煜走出寝殿,见宫院中花草凋零,不由皱眉,对身边的刘忠吩咐道:“告诉迎春殿的下人,若是连打理花草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就不用待在宫里了。”
凌书鸢迎面走来,欠身行礼问:“陛下,要不然还是请太医过来,给妹妹看一看?”
景盛煜道:“他自己不想叫太医瞧病,那就不用让太医过来了。”
苏白清是男身,确实不方便叫太医来看,景盛煜之后会找信得过的太医,私底下来给他看。
凌书鸢抿唇,没有把苏白清可能有孕的猜想说出来,道:“陛下刚看了妹妹,恐会过了病气,长乐宫里备了沙参乳鸽汤,祛寒暖胃,安神补气最为上佳,请陛下移驾到长乐宫一坐。”
景盛煜来迎春殿,是以看望明妃为借口,他本该应下明妃之请,去长乐宫坐一坐,才不会令人起疑。
但他先前看到了,明妃与苏白清差点搂抱在一起。
凌书鸢不知苏白清是男子,就算知道,她也不会看上苏白清,而苏白清现在满心都是景盛煜,只想着讨好他,景盛煜心知两人不可能有染,凌书鸢是将苏白清当成了姐妹,可他看着凌书鸢,还是膈应。
“不必了。”景盛煜走到殿门外,刘忠上前一步,掀开了轿帘,“朕的折子还没有批完。”
凌书鸢忙问:“那明日,陛下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