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进了营帐,果然直接张口就是想请一日的假,连借口都没怎么找,直接说是想要城中转转,散散心。
李皓听后客气回道:“孙兄、张兄,不是我不给你们二位批假,而是舒州毗邻着江州和池州两地。
那边又有匪徒为患,谁也不知有没有小股人马流窜到这里来,为了安全两位还是待在营里面吧。
反正之后三日也不需要操练,两位直接在营中活动便是。”
孙虎听后说道:“大人太过谨慎,今日我和过来的怀宁知县都打听过了,舒州这边虽然闹过一阵匪患,但都是在州府交界之处,怀宁这边从未有过的,而且城内又有厢军驻守,肯定没问题的。”
李皓听后解释道:“还是谨慎些好,以前没有不一定现在没有呀。
而且州府厢军素来懒散,真要临阵应敌,还是有些问题的。
你们都是有爵之家出来的,当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我得为你们的安全负责,这个假令,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你们。”
听着李皓这话,孙虎有些打退堂鼓了,但张兴却还是坚决的想要假令。
只是看着李皓一脸坚决的态度,最后只能告辞离去。
等出了营帐,孙虎便对张兴说道:“要不咱们就在营里待着吧,李皓说的也没错,万一城里真有歹人呢。”
张兴回答说道:“怎么可能,闹匪患都多久了,要出事早出了,而且从边界过来要跨过大江的,你以为很容易。
李皓就是太胆小,生怕担责所以不想让我们出去而已。”
而这些话,也被李皓站在营帐外给听的清清楚楚,看着孙虎又被张兴给劝过去了,李皓就知道这帮人肯定是要逃营的,就看顾廷烨那边什么时间把人抓住了。
随后李皓便回了营帐休息,直到第二日清早,李皓都还没起床。
便听到外面回报说,顾廷烨压着一帮人过来了。
李皓听后笑了笑,就把顾廷烨说的当成了夸奖。
然后说道:“话说的好听些,总归没啥错处。而且事情也确实该解决了,否则真到临阵应战时,就麻烦了。虽然我本来就不指望他们能出什么力,但也不能让他们坏事。
就在舒州给他们个教训,然后就让他们以后直接跟在我的大帐后面,把领兵的事交还给他们副手吧,毕竟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干才成。”
评价完了这帮纨绔们,李皓又说道:“另外趁此机会,再想个办法把辎重营换个位置,一部分就直接跟在我这里,另外其他几家派的人也都分到各自人手里吧。
毕竟人家派人过来主要是为了护着自家子嗣,顺带着建功立业的,总让人护着辎重也不是个事。”
顾廷烨听后说道:“辎重兵的事我和徐宁想办法调换一下就是,正好把他们填充到军中也有好处。
但对付那帮纨绔,你有想好具体怎么做了吗?看他们在汴京吃了教训后,又卷土重来的做派,想要他们一直安稳听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李皓说道:“想法我如今已经有了,过两日不是就要到怀宁县了吗!
那是舒州的治所,虽赶不上汴京和扬州热闹,但也算得上繁华。
到时我安排全军在怀宁修整三日,但要关闭营门,不允许私自外出。
你说这帮胆大包天的人,又被我这些时日刻意骄纵出来的脾气,他们真能在营寨里面安安静静的待三天!”
顾廷烨回答道:“那自然是不能够的,他们没有那么老实,怕是安营当天就得跑出去。
到时只要抓住他们,光是未得军令私下出营便是一条重罪;另外还可以让人在正门巡视,逼得他们从其他地方逃出,那就又是一条罪名;再加上他们出了营门必定要找地方饮酒作乐的,这条罪名也跑不掉。
再以此事处罚小惩大诫,等你回了汴京,怕是那些勋贵们不仅不怪罪,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的。”
李皓听后回复道:“既然顾兄已经思虑如此周全,一事不劳二主,就麻烦顾兄了。”
顾廷烨听后一愣,说道:“你要处置他们,却要我来动手做这个坏人,你觉得合适吗?”
李皓听后解释道:“都虞侯本就有掌管军法之责,管起这事不是顺理成章吗!再加上你也是勋贵一员,又不怕他们。
而且这事也只能咱们两个来,若是让徐宁来,那不是害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