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影道。
藤衣紧紧地盯着它,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那只金尾鹦鹉忽然张开翅膀,扑腾着飞起来,金杆因此晃动。
它在高大的宫殿内盘旋着,语气贱兮兮的:“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又凭什么要告诉你?”
藤衣闭了闭眼,收敛住眼底迷幻朦胧的浅光,心下无力地叹口气。
为什么催眠幻术对它没用呢?
藤衣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低下头颅使得他浑身裹上一层黯淡的色彩。
金影自顾自飞了一会儿,就当消消食,瞧见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于是降落到他肩膀上,歪了歪脑袋看着他。
“喂,主人的新欢,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啊。”
金影看起来比他还不高兴。
藤衣叹口气,曲起手指想摸一摸它脑袋。
它连忙躲开,它的脑袋只准主人摸。
“魔君为什么不准许你说?”
金影哼了哼,答非所问:“主人不准我说这个,也不准我说别的很多事情。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别人都想来偷我。”
藤衣自知现在没办法从它这得出有用的信息,可它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脑袋凑过来,凑得很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感兴趣。”
藤衣撩起眼睑,浅紫色眼瞳凝视着它。
金影和他离得太近了,近距离面对他的俊美,着实有些不自然,特别是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它时,眼里容不得别人,有种专注执着的美感与错觉。
金影早就开了灵智,在魔宫见识过不少美男美女,比藤衣俊美的也有不少,可是此时此刻,它似乎透过藤衣这张面孔,见到他内心深处哀伤易碎却又无比坚韧的灵魂。
这样矛盾的特质,在藤衣的身上不可思议地糅合。
这让它想起了自己的魔君主人。
那也是一个很特别,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强大魔族。
藤衣迟迟没等来金影说话,便道:“你说什么事情,我会很感兴趣?”
金影有些不想欺辱他了。
它看得出的,藤衣成为侍君以后,总是被魔君主人变着法子踩踏折辱,明里暗里让他去送死。它知道自家主人就是这个德性,谁也不相信,非得好好考验一番才卸一点点心防。
以前它没觉得主人哪里不对,但此刻它为藤衣有所触动。
金影飞回金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成为近宠的第一天晚上,主人选了你侍寝,你知道为什么吗?”
藤衣摇头:“我不知道。”
金影道:“你系腰带系得很好。”
藤衣:“……”
当时他的遥遥像是捉弄人一样,让他们为她系腰带,系不好的得到她一声训斥,系得好的……他当时被她选中侍寝。
“这是什么意思?”藤衣无语一阵后,忍不住问。
金影的语气有几分严肃:“主人有一天和我说,她喜欢有人为她系腰带穿衣裳。”
金影的话说得很无厘头,饶是聪慧如藤衣,此时此刻也无法勘破其中含义。
像是,金影说的话相当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