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正当他是什么才能出众的人才,一同进朝上朝后才发觉,这哪是什么人才,就是个走奸佞路子的奸臣。
好好的能臣路不走,偏偏走奸佞的路!这让原本很是欣赏他的文章的礼部尚书看一眼脸色都发黑。
同僚下朝后和他走在一起,戏言道:“王尚书啊,当初你可是对晏大人那篇论教的文章啧啧称奇,亲自将晏大人引到圣上跟前的,如今你是何感想?”
礼部尚书黑着脸:“少跟本官提他!当本官看错人了!”
当朝皇帝荒诞不经,朝政随便处之,宠信崔垣等两个奸佞,现下再来一个奸臣晏舟,这朝廷还给不给忠臣活路了!
有些官员不安分于当前现状,不满在一个小官位,整日汲汲经营,为了爬到高官之位不择手段,崔垣他们是,晏舟也是。
“像他这样心急如焚的,比崔垣的吃相难看多了。”同僚也不由得厌恶道。
晏舟该上朝就上朝,对一切斥责的言论恍若未闻。
他确实是、实打实地当着一个奸臣。他读的书多,比崔垣那两个胸无点墨的奸臣更会讨皇帝欢心,为皇帝各种荒唐事粉饰太平时还能引经据典,扭曲事实的本事比崔垣大得多,很快崔垣二人在皇帝心里没了位置,日日被得罪过的官员排挤。
皇帝今日在为南巡的事情发愁,按照惯例,皇帝需得每五年一次南巡,体察民情,最近就有官员呈上奏折,说他再不去就不符合祖宗规定,话里话外指责他。
皇帝批阅奏折批得大怒,又不由得有些心虚。
夏季南方多洪灾,这一年来的天灾多得离谱,南方的官员频频呈上折子,这里要建堤坝,那里要修水利工程,皇帝心想不是都给他们拨了银两过去了吗?怎么派过去三个官员就有两个被洪水卷走了?
皇帝得知官员在考察新修的水利工程时被突发的洪水淹死了的消息后,他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南巡,他便召来晏舟,让他一封封地看相关的奏折。
晏舟才看了三封就忍不住跟着动怒,拱手道:“圣上,依微臣看,这南巡是万万不行的!”
皇帝面无表情,但心里已经很满意:“你继续说。”
晏舟垂着头,目光盯着地面,嘴上说着奉承的话,眼里却是一片漠然。
“江南的水灾这般严重,圣上您是万金之躯,倘若去一趟江南,出了一点差池,都是国之损失,正如前朝惠帝忧心战火中的邺城,亲自领兵增长士气却死在战乱中,而后举国大丧国家大乱那般,您要是出事了,叫举国上下怎么安心?”
皇帝正听得高兴,就是嘛,他作为一国之君岂能出一点事?
晏舟话题一转继续说道:“从派去的官员死去的情况可知,江南的水利工程做得极差,只怕是私吞了不少朝廷拨去的银两,随便做出个面子工程,都是些不顶用的,就凭这等糟糕的境况竟还有人提议圣上南巡,提议的官员只怕也没安好心!”
晏舟轻而易举地将所有罪过安在提议的官员头上,把属于皇帝的那份责任摘得一干二净,皇帝当即心安理得起来,重重一拍案桌,大怒道:“李晟他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
晏舟叹口气,应和道:“规矩是死的,圣上作为一国之君,自然可以改规矩,可明面上拿着祖宗的规矩说事,暗地里谋划对圣上不好的事情,简直是罪无可恕!”
皇帝被这几番话说得已经全是心安理得,怪罪着提议官员:“朕迟早要治他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