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根本还不上债,在房间里焦急地转来转去。
不管他怎么急,还不完钱继续挨打的日子还在继续。
他再一次躺在巷子里哀声求饶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抱着大汉的腿拼命喊道:“我还,一定还!求你们别打了!”
大汉一脚把他踹开,“有钱买烟买酒,就是没钱还债,当我们是好惹的吗?”
祁父瑟瑟发抖,他不禁回想起欠下一屁股的那天,那天好像霉神附体了般,输了又输,桌子对面的纹身男抽着烟,嘲讽地看着他。
他便燃起一腔怒火,失了神智,等他回神,他已欠下巨额的债。
祁父越来越倒霉,每天被追债不说,还有各种麻烦找上来。
祁父面色发白,急得团团转:“一定是有人针对我,故意害我!”
郭淑每天以泪洗面,这会儿哭着道:“我是造了什么孽跟了你啊!”
祁父像个乌龟一样,缩在龟壳里不出门,自此以后过得战战兢兢。
祁遇一如往常地走出去,关上门时抬眼扫了一眼那张紧闭的房门,眼里闪过冷淡的嘲讽。
遥遥说得对,越是色厉内荏的人,对内有多狠毒,对外来的凶恶就会有多害怕。
这种人,根本……
祁遇心头颇为阴暗地冒出一个想法,在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时,把它藏好了。
“走了吗?”苏遥笑着问。
祁遇点点头,作势要给她拿书包。
苏遥没有犹豫地直接递给他,心安理得地让他帮她拿。
他们一同前往图书馆,谁也不提祁父的事,那些喧嚣和阴霾,渐渐远去,终有一天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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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和苏遥自那天起,就有一层谁也不能介入的关系。
他们一起考进同一所初中,度过小学时光的风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苏遥这天根本不愿意起床,窝在被窝里,闭着眼思考人生。
苏母发现她还不起,擦了擦手赶紧进她房间喊她:“遥遥怎么还不起床!等会儿迟到了怎么办?”
苏遥从被窝里探出手,抱住苏母的手,两眼泪汪汪地道:“今天能不去学校吗?我想请假。”
苏母皱了皱眉,拍拍她手背,柔声道:“肚子很疼是吗?实在不行就请假吧,先起来,妈妈这就给你熬一碗汤。”
苏遥听了前半句还没高兴,听见熬汤就瘪了瘪嘴。
“你啊!”苏母当然看得出她不喜欢,点点她脑门,无奈地道,“吃完早餐就喝,这回别想耍花招。”
苏遥更不高兴了,委屈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父母越疼她,她就越娇气,肚子疼的时候哪里受得了委屈,眼眶红了又红。
苏母揉揉她头发,叹口气:“遥遥这是遗传了妈妈,妈妈以前也疼,你外婆就给我熬汤,慢慢调,之后就缓解很多了。”
苏遥很是怀念上一个小世界能喝酒能吃冰,在经期怎么作都不疼的身体。
外面有人敲门,苏母出去开门,果不其然是祁遇,她眼带慈爱地看着门外清俊的男生,“小遇啊,你先去学校吧,遥遥今天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