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点头,打开门走到屏风后。
“裴渊公子,你回来了。”韦画琴站起身,握着手帕满怀欣喜地望着他。
裴渊放下药箱,看向她时,眉眼间尽是淡漠疏离,“韦姑娘,在药堂我只是大夫。”
韦画琴乖巧地点头,柔柔地唤声:“裴大夫。”
裴渊微顿,“韦姑娘有何不适,大可去寻其他几位大夫,不必等我回来。”
韦画琴坐下,低头,手指揪着锦帕,“我只想你看不可以吗?”她连忙又道,“我信任你的医术。”
只是这补充解释多少有点欲盖弥彰了。
裴渊面无表情,给韦画琴把脉,末了直接写药方。
“风寒入体。”
他写得快,韦画琴还没稳住心神把那些话说出口,他就把完成的药方递给她。
她身边的丫环接过。
韦画琴抬了抬眼,犹豫道:“裴大夫,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裴渊:“请说。”
“我们韦家专门雇佣的大夫前些日子回了家乡,我们想聘请你来韦府,不知……”
裴渊对那一腔少女心思置之不理,“不必了,我在药堂看诊。”
韦画琴眼睛有些红了,袖子下的手用力揪着帕子,“裴大夫,你在这里看诊,工钱少,又辛苦,还不如到韦府来,我们付给你的工钱会是这里的三倍。”
“多谢好意,不过不必要。”
韦画琴再一次遭到拒绝,失魂落魄地离开。
她的丫环一个劲地安慰她:“小姐,您是曲兰镇最美的女子,知书达理,通晓书画,没有男子不动心的,依奴婢看,裴大夫只是没察觉小姐的心意,等时机成熟,他一察觉,不会对您这般冷漠的。”
韦画琴上了马车,稍微撩开小窗帘,看着那个方向,目光忧郁。
“不,你错了,裴渊公子聪慧过人,我话中的每一个含义,他都一清二楚,他只是,不喜我罢了。”
丫环见不得她受委屈,连忙道:“小姐您别难过,都是他不识好歹,没眼光!”
韦画琴微微皱眉,转头瞪她一眼。
丫环又道:“小姐,都说烈男怕女缠,多试几次,他或许就动心了。”
“这……我又做不来那死缠烂打的事。”韦画琴颇为为难,从来都是别人追求她,什么时候她去缠别人啊!
她摇摇头,“不想这事了。”她神色变得无奈,“你说我大哥把他珍藏的人参送出去了,真有此事?”
丫环点头,“我今日早晨,亲眼见着大公子的小厮捧着锦盒出门,肯定没有错的。”
韦画琴困惑:“他平日里不是很宝贝那支人参吗?怎么舍得送人,送的是谁?”
丫环露出几分忿忿不平:“还能送谁,又是那永安巷美若天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