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雨薇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宋初倾比谁都知道林雨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虚荣、胆小怕事、不怎么爱惜自己的羽毛却唯独爱自己那张原本就不怎么出众的脸。
如果想问她事,划伤她的脸、削掉她的器官,比什么都好用。
林雨薇哭的都快没声了。
她就知道别人说那样的话或许只是恐吓,但是宋初倾说道就一定会做到。
宋初倾已经连续几次这样对付她了。
她才刚长出来的五官啊,现在宋初倾又给她削掉了。
而且她也知道,但凡宋初倾没有从她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么像这样的折磨还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她说。
所以:
“我说,我说。”
“你师父,你师父就在东北方向。”
“东北方向?那次地震发生的方向?”
“对,就是那里。”
“休要骗我,那里我已经找过不下三次,甚至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我师父,快说,我师父到底在哪里?”
“可是甄和惬,不,就是你师父,就是在那里中埋伏的啊。”
“中埋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快说!”宋初倾狠厉,脑子里也快速闪出一个猜想。
莫不是师父只是假意答应她,之后还再继续跟踪林雨薇?
可是为什么呀?
宋初倾心里就像是破了一个窟窿般的难受。
如果她当初没有告诉师父林雨薇身上的特殊之处就好了。
林雨薇不知道宋初倾的心情,只知道现在自己若是不说的话,宋初倾恐怕还会使出雷霆手段对付她。
因此林雨薇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那天我,我们发现了他,也试探了他,见他似乎对我十分感兴趣,我说过,他可能仅仅是单纯的对我感兴趣,不是喜欢我,还,还有可能是为了你,是慕前辈,慕前辈觉得他他不怀好意,是以就想了那个法子把他引入洞中,然后布下埋伏,最后就,就就炸了那里。”
“所以,你们对我师父动手就是因为你们觉得他喜欢你?”单说这句话,宋初倾都觉得恶心。
师父那般修士,何至于此?
而且,师父可以因为其他任意一件事惨遭毒手,怎么可能因为这两个人拈酸吃醋的事就枉送了性命?
宋初倾接受不了。
林雨薇害怕,“不是我说的,是,是慕前辈。”
反正慕善敬已经抛弃了她,那她为何不能这般说?而且她这般说之后,以后就算是跟慕善敬对峙,她也不怕。
她没说错。
宋初倾气的心口疼。
然后:“你刚刚还说炸了那里?怎么可能,我师父修为分明已至渡劫,慕善敬只是一个洞虚期的修士,他与师父差别那般大,即便那圈套设计的再怎么完善,我师父也不可能不会全身而退。”
“都到现在了,林雨薇,你到底还在欺瞒我什么?”
“我,我真的没骗你啊!”
“那你说说我师父是如何中埋伏的?”
“是,是因为你。”
“什么?”宋初倾只觉得自己心里烂了一个阶段的窟窿,她想过师父可能是因为自己而中埋伏的,但是林雨薇毕竟没说出来,她心里至少也还有一些侥幸,但是现在侥幸没了。
宋初倾颤抖着身子:“为了我?这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