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府城出了命案,梁文昌这个知府也不在,宋声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
寻着已有的线索追查,果然发现了死者也借过印子钱,被人追着要债挨过打。但究竟是不是被那些要债的人打死的,他并没有证据。
不过很快他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跟他要债的人叫辛大。这人跟王兆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他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不怕没有收获。
不过在这个时代没有监控,也没有电话,只能靠人力走访询问线索,想要短时间内破案并不容易。他只能一边派人寻找线索,一边让人查这个辛大的下落。
宋声一直顺着线索追查,胡平和秋姨娘慌了神。尤其是胡平,这事到最后肯定是查到他头上,这个新来的通判他还没有摸通脾气,也不知道他本事如何,所以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梁文昌还没有回来,胡平找不到他人,只能让秋姨娘帮忙传信儿。可秋姨娘都让人把话递出去了,依旧不见人回来。
胡平慌得厉害,问秋姨娘:“新来的这个通判大人秉性如何?你觉得好收买不?”
秋姨娘给了他一记眼刀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又想干什么?”
“咱们先前不是挣了挺多的嘛,我寻思着要不找个时间跟这个通判大人见一面?我可是打听过的,这个宋通判也是出身贫寒,一家子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官,他能不缺钱?既然缺钱,那啥事儿都好说。”
秋姨娘并不认同他的想法,语气冷冷的道:“他跟梁大人不一样,你当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都已经这时候了,还嫌不够乱吗?”
胡平嘴唇动了动,他也心虚害怕。可现在他的靠山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这个宋通判能查出个什么结果来。
万一查到辛大那里,难免牵扯出他。
胡平声音有些小,心虚的道:“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这事儿再查下去肯定要查到辛大那里了。辛大跟了我好几年,知道很多我的事,要是他把我供出来,那就完了。”
秋姨娘抚了抚额头,十分头疼,都已经想骂人了。
“这都怪谁?我当初是怎么交代的,你为什么不听?现在弄成这样,你还有脸说!”
胡平也不服气,张口就道:“怎么,你还想撇开我不管?我告诉你胡秋心,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包括梁大人!你们要是撇下我不管,就别怪我说出一些你们不想听的话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秋姨娘瞪大眼睛语气抬高道。
“好妹妹,哥哥这不是在威胁你,这是在求你帮忙呢。”
“你与其有空在这里威胁我,不如好好想想,等那个辛大被抓到了,你该怎么办?”秋姨娘以牙还牙的说道。
这么一说,胡平瞬间怂了不少。是啊,之前有一些大头的债务基本上全都是辛大出头讨要的,而且跟他好几年了,知道他不少事情。要是他被抓了,自己怎么办?
胡平眼神幽暗,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再好的兄弟到了活命的紧要关头,该舍还是要舍的。()
他咬咬牙说道:“我怎么办?那就在他被抓到之前让他开不了口,这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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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姨娘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想杀了他?”
“谁让他拦住了我的路呢,那也没办法。”胡平叹了口气。
……
他们在这边说着话,宋声也在忙着查案。
不过也不是一天都在忙着查案子,别院里正在做粉条的事他也一直在关注着推进。
工匠们把番薯淀粉做出来是一个相当不容易的过程,失败了好几次才成功。
宋声还在县衙里面分析案情,别院里有人急忙忙的来报信儿说按照他的要求做好了,宋声又抽空去看了一下,果然做出了成品淀粉。
这淀粉做出来后,已经距离做粉条成功了一大步,说明已经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宋声很高兴,这说明靠着番薯致富有望。
只是这段时间他忙着查案,顾不上接着做粉条。
九月的天气白天虽有些热,但早晚温差大,下午下衙回家之后还是有些凉的。
他从衙门直接往家走,结果刚走到半路,又被衙门里的人叫了回去。说是有人来报案,又有人死了。这种事情不能耽搁,他赶紧折返回去。
尸体是在河里被发现的,而且面目全非。宋声在短短几日之内一连遇到两起命案,他忙得焦头烂额,压根顾不上别的。
第二天仔细一查得知了这位死者的身份,正是他一直在找的辛大。
辛大突然死了,这让宋声更加认定了自己原先查案的方向是对的。
就在他要接着往下查时,梁文昌回来了。
这案子自然轮不到宋声来审了,他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只是梁文昌接手之后不过十日就破获了案件,言说第一个死者是辛大杀害的,而后害怕事情暴露,自己便投湖自杀了。现在这样按照他的这番说辞,已经是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