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夜不归宿,苏世宏也从来不过问。
连她生病了,对方也只是嘴上关心几句,从不陪伴在身边。
奈何前世,苏晚棠就是仗着是苏家唯一的孩子,根本没有发现这些问题。
其实她并不介意那些,家庭日常相处的温情细节。
人生在世不就是享乐,只要活得痛快,活得自在就好。
哪怕她不是苏世宏的亲生女儿又如何。
就凭苏家富养她十八年,这份恩情也不会忘记。
可苏世宏、苏云淑、夏妍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她。
只因夏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就把她生生逼上绝路。
苏晚棠喝完参汤,垂眸盯着手中的空碗。
没有对比,就不会发觉。
苏家对她的种种好,没有掺杂丝毫情感,甚至充满了恶意。
她倒不需要这些温情,只是突然就感受到了,心下难免对苏家更恨。
苏晚棠吃饱喝足后,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垂眸看着身上的宽松浴袍,又想起浴室里被打湿的衣服。
苏晚棠不禁扶额,她没衣服换了。
浴袍过于宽大,走动间似露不露,穿出去不太合适。
她踩着床边的居家鞋,走到衣柜前,想着随便找一件换上就行。
然而,打开衣柜后,苏晚棠双眼露出错愕的神色。
衣柜里面挂着一排女士衣服,休闲服跟运动服居多,看衣服的大小都是她的尺寸。
在衣柜的角落里,还有几件她平时不会穿的裙装。
苏晚棠压在心底的异样,随手取下一套,摸起来很舒服的真丝绸缎睡衣。
换好衣服后,她走进隔壁的卧室。
屋内除了傅司宴跟狄青,傅家其他人都不在。
再一看时间,已经深夜快十二点了。
这个时间太晚了,傅家其他人估计正在休息。
苏晚棠也不耽误时间,吩咐狄青准备药浴,询问傅司宴今天的身体感觉。
依然是昨天的流程,傅司宴浸泡在棕色药浴中,头部跟背部扎着金针。
今天的治疗过程,对比昨天要好得很多。
傅司宴起码没有昨晚那么狼狈。
苏晚棠取下金针后,就离开了浴室,让狄青进去收拾。
可能是被淬炼的灵魂过于稳定,她浑身有使不完的精力,暂时没有多少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