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悲伤中的姜清桉,发出疑惑的鼻音。
苏晚棠嗤笑道:“舒蕴不想要孩子,为什么不直接把它打掉?”
姜清桉凄然一笑:“她发现孩子的存在时,月份已经大了,打不了胎。”
“你错了,月份大了可以做引产,生孩子对女人的危害很大,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一圈。”
姜清桉闻言表情愣住了,双眉纠结地拧在一起。
薛丹妮瞧着他脸色不对,眼神不悦地瞪着苏晚棠。
“是舒蕴的体质问题,做引产十分危险,她都把彬彬扔给清桉哥了,再说从前又有什么意义。”
“的确如此。”苏晚棠神色恍然地点了点头。
在薛丹妮明显松口气时,她又道:“薛小姐当年真的把情书给舒蕴了吗?”
当年,姜清桉写给舒蕴的那封情书,是由薛丹妮送去的。
薛丹妮眼底瞳孔剧震,脸上伪装的温婉差点裂开。
“你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去看姜清桉,对上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瞳。
苏晚棠没理会薛丹妮,而是看向趴在她身上的女鬼。
“还满意你听到的吗?”
偌大的客厅,凭空刮起一阵阴冷。
姜清桉、乐夫人、薛丹妮,感受到阴风穿透衣料的森冷触感。
三人的表情十分精彩。
尤其是薛丹妮惶恐不安的眼神,让人心情愉悦。
苏晚棠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叹息道:“姜清桉你真可悲。”
在姜清桉出口之前,她不顾对方的承受能力,直接开炸了。
“被一个女人耍了十二年,你错过了一场本该美满的感情。”
“从你住进这栋房子起,你所喜欢的人,每分每秒都身在地狱。”
“知道什么是心碎吗?它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动词,是叙述词。”
“舒蕴挺过了所有折磨,看到你喊着她的名字跟仇人上床,她彻底心碎了。”
“舒蕴死在一个月前,你跟薛丹妮翻云覆雨的那晚,你儿子不是撞邪,而是看到了他妈妈。”
“你房间的那面镜子后面,就是囚禁舒蕴的牢笼,她苟延残喘陪在你身边五年,是你间接杀了她。”
苏晚棠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嗓音又轻又柔,尾音夹杂着浅浅的嘲意。
她的每一句话都化作一把利刃,狠狠扎在姜清桉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