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白吃的全是斋菜,无论吃起来味道如何,起码闻起来就是特别香特别令人有食欲,对比之下她的白粥愈发清寡。
梁京白似乎非常守规矩,即便如今这个家里没其他人,他也安安分分地坐在从前他在这张餐桌上的位子,一点没逾越。
黄清若今次也不坐到梁晋东的主人位上面去,她也坐回她从前在这张餐桌上的位子。
恰恰好在梁京白的对面。
她坐下的时候,原本当她透明人的梁京白才掀了一下眼皮。
黄清若感觉他的意思就是不让她坐这里,他不想和她同桌吃饭。
她假装不懂,扫过他的满桌斋菜,自顾自问:“两位佣人会做斋菜?还是其他地方做了,给六哥送来的?”
梁京白没理她。
黄清若默默地喝起自己的白粥。
越喝,嘴巴越没味儿,甚至有点发苦。
黄清若不管了,抓起筷子伸向离她最近的一盘斋菜。
“你干什么?”梁京白冷冷问。
“试一试六哥的斋菜味道如何。”黄清若咀嚼着藕片和荷兰豆,感觉她的胃重新活跃起来了,即刻去夹第二筷子。
以前梁家也是定期吃斋菜的。同样是清汤寡水不沾荤腥,梁家的斋菜就是比普通的斋菜好吃。梁京白的斋菜,又比从前梁晋东组织吃的斋菜味道更佳。
所以,梁京白很懂得享受。他的清修生活估计并没有吃多少苦头。
“我允许你吃了?”梁京白的筷子钳制住她的筷子。
没允许,也不可能允许。正因为知道结果,黄清若才不去浪费时间征询他的意思,先自己动筷,打他个防不胜防。
她没理他,又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端过了整盘的炒三蔬,倒入她的白粥里,往嘴里扒拉了几口。
在她准备把萝卜腐竹煲也端过来时,她的腕骨被梁京白扣住了。
黄清若和他打商量:“你一个人又吃不完这么多?等下倒了也是浪费。”
梁京白漠然道:“倒了喂野狗。”
黄清若瞥过他的佛珠:“也不怕佛祖寒心。”
梁京白加重力道。
黄清若疼得不得不松手,最后又问一句:“我是野狗,我能不能吃?”
“野狗千千万,你是哪一只?”梁京白反诘,还把她面前装有三蔬的白粥端走。
黄清若阻止不及。
梁京白顺手就倒进一旁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