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脸上还撑着笑,脚下步伐后退着,“那行啦,没事儿我就回了,车还在等我呢,到了京中听话啊,在三爷身边懂点事儿,长点眼力见儿,爸活多,以后没那些时间去经管你啦,遇事你自己上点心!”
说着爸爸还朝谢叔点了下头,“三爷,我这就回去了,顺道来的,你们进去吧!听说这飞机都得提前检票……走啦!”
我看着爸爸越走越远的背身,踉跄的朝前追了两步,“爸!”
泪眼模糊中。
爸爸回头看向了我。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袋子里字帖和墨水传递出来的温度。
在行人的惊讶声中,我双腿一屈跪地,面冲着爸爸的方向磕了个头——
对不起。
好像是天性使然。
我没办法酣畅的去表达对您和凤姨的爱。
都说我乖巧。
可这样的我少了很多率性和恣意。
我不怎么会撒娇,也不太会和家人说亲昵无间的话。
但是爸爸,我爱你们。
如果再给我一次投胎的机会,我依然会选择做你的女儿。
哪怕我应该是弟也不是,我也愿意做你的闺女。
小龙舅扶我站起来时爸爸已经走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两口子是干啥啊,防不胜防啊!”
小龙舅情绪比我还要崩溃,呲溜着大鼻涕扯着我碎碎念,“这俩人组团刺激人啊,一个铁拐李的腿脚敢去撵车,一个拆包木姨奶能追到机场,干啥!非得让人哭呀,应应,他们哪是舍不得你,他们是朝我扎啊!我这心呐,咋那么难受呀!”
话是如此,小龙舅进了机场一听说能享受vip服务,立马擦干眼泪,化悲痛为新奇了。
身体力行的表明,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你别往心里搁。
相较之下。
我在心态调整上就没有跟上他脚步。
刺激过度。
胃里率先抽搐。
留乾安和小龙舅照顾师父,我摸索的找到洗手间,先吐为敬。
出来后没急着回去。
靠着明亮光洁的墙壁缓了会儿精神。
好些了我就摘下书包翻找起零食,先吃点回回血。
不然我和谢叔站在一起,我们师徒俩就像标配的老弱病残。
正忙活着,一股力气猛地撞了过来,我像片树叶一样重重一晃,书包里的零食书本倾泄而落。
没等我看清发生什么,就被搂到一处怀里,“卿卿!我的卿卿,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