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谁心虚接茬儿我刮哒谁!”
小龙舅完全控制不住情绪,“欺负人到这个地步,应应能忍我也不想忍了!”
音落,他呼哧着粗气看了一圈桌面上的人。
有任他风吹雨打我自专心吃饭的乾安。
有依然沉浸在改造世界中的李沐丰。
还有见到吵架便一脸看好戏样儿的刘小温。
以及全程面无表情的谢叔,和坐在师父旁边难掩担忧的我。
这幅画面不知戳到了小龙舅哪里,他发出一记笑音,“三爷,我承认您是个好人,高人,但您教育孩子的理念我不敢认同,您看看,就这情况,这一桌伺机咬人的狼,我敢把应应独自留下吗?”
谢叔轻轻地放下筷子,“我说过,她待不下去,随时可以离开。”
小龙舅憋了几秒,“三爷,这段时间您多忙我都看到了,每天都有事主前来拜访,您时不时就要出门,先别说您在家他们都能做出这些事,您要是不在家,真出了一趟远门,他们不更得欺负应应,铆劲儿的给她难堪吗?!”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性格。”
谢叔平着音,“你有多担心万萤,我对她就寄予了多少厚望,玉经雕琢方成器,句要丰腴字妥安,小龙,很多事,我想你是明白的,想必你也是遇到些其它的不如意,今晚的几句话,就成了压垮你理智的稻草,我很理解,毕竟很多东西,想到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龙舅垂下眼,撑着自己的额头没有答话。
“关上房门呢,一个家庭是一个小型的角斗场,打开房门,天地是个广阔的角斗场。”
谢叔语气温和,眸底却是坚韧,“想斗,大家就放开了斗,在我面前,无需遮掩天性,想赢你就展露野心,怕输你就另觅他处。”
我没什么表情的坐在那,对于师父的用意自是知晓。
冲出污泥顶骄阳,风吹雨打亦何妨?
“三爷,我当然明白!”
小龙舅抬起的眼底写满了委屈和不甘,“真要斗可以,问题是他们使阴招子,那晚的张大爷是武妹拱火来的,今天的张大妈和陈老板,敲锣打鼓是戚屹候背后怂恿的……”
说到这些小龙舅恨不得扒拉起手指,“还有刘小温和李沐丰两位,那晚在旁边更是推波助澜,也就乾安嘴巴坏点,处事还算敞亮,剩下的哪个不是滋滋冒坏水?”
谢叔端起茶杯,杯盖拂了拂茶叶,轻饮了一口看向小龙舅,:“真要是使了阴招子,他们会让你有名有姓的点出来吗?放在明面上的坏,哪里还能称得上是阴招子?”
淡音一出,桌面上的众人皆是摸眉耷眼,神情各异。
小龙舅被这话头堵住,坐在那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