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儿先生,是不是溪溪身上真有啥东西跟着?”
楠姐颤着音儿道,“该不会是我姥……她真来稀罕孩子了?”
“哦,您别紧张,溪溪没有受到灵体叨扰。”
我哪好意思说自己是在验证身体技能,“楠姐,溪溪感冒期间是不是去哪里玩儿了?”
“没有,就在家附近玩儿来着。”
楠姐一听她姥没来倒是平静挺多,“我平常看店忙,很少带溪溪出去玩儿,孩子调皮归调皮,还算省心,玩儿的话她就在太平巷里跑跑,这左右街坊都熟,看到溪溪还能帮我照看一眼,这段时间孩子生病,除了医院,我没带溪溪再去过别的地方。”
我耐心倾听,“那溪溪具体是哪天开始打蔫的?”
“得有个七八天了。”
楠姐想了想,“上月底她病的,赶上了十一假期,超市货到的多,我一直忙着点货,有一天她在巷子里玩了一圈,回超市就趴货箱子上面睡着了,我给她抱到里面休息的小屋,以为她就是玩累了,谁知道那晚她就醒不过来,喂水喝水,喂饭吃饭,不喂她也就继续睡……”
“偶尔孩子能迷迷糊糊说几句话,眼睛却一直睁不开,带她去到医院检查,儿科那大夫和我挺熟,看完溪溪的情况她就说孩子身体没病,让我带回家再观察观察……”
楠姐嘶了口气,“小萤儿先生,我现在琢磨,她是不是拿话点我,想让我找先生给孩子看看?”
我没接茬儿,脑子里仍在抽丝剥茧,“楠姐,这段时间太平巷有没有谁家走过人?出过丧?”
“有倒是有,居委会刘大妈的老伴儿上月底走的。”
楠姐说着,“不过这边有规定,不能在家起帐子,刘大妈的老伴儿是在医院走的,后来在殡仪馆办的葬礼,我胆小,就没去追悼会,份子钱都是托金姨送去的。”
行。
这我就有数了。
琢磨了几秒,我看向楠姐,“溪溪就是掉魂儿了,但是那个魂儿没走远,还在太平巷子里,小孩子的八字本身就没坐稳,一旦生病,阳火就愈发微弱,那在这个期间,周围要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小孩子就会跟着受到影响,也许就是一走一过,溪溪的魂儿就被拽住了,留在原处了,您得去叫一叫,把魂儿叫回家就好了。”
“啊?”
楠姐身体一抖,“溪溪被刘大妈的老伴儿把魂儿给勾走了?”
这咋还听岔劈了呢。
“不是的楠姐,勾魂儿和掉魂儿,这是两个概念。”
谁都知道人有三个魂,掉魂儿是走丢了一个,十有八九都能叫回来,问题不大。
勾魂儿是属于被盯上了,三个魂儿一下子全没,人直接就上路了。
“楠姐,溪溪只是掉魂,凡是阴气重的地方,小孩子的气场就会受到干扰,并非是谁故意的去吓唬溪溪,可能就是路过,擦身而过时撞到溪溪了,孩子的一个魂儿就走散留在原地了……”
眼见楠姐的神情越来越紧张,很多话我也不敢说太细,怕她多想做噩梦。
很多时候你看一条路上空荡荡的,你以为就你自己在溜达,其实不然。
那条路上可能做什么的都有,灵体无处不在。
气场弱的人,遇到它们会脸麻一下,激灵一下。
甚至被它们恶作剧,无缘无故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