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一台警车开进了院子里,转眼三个警察就快步跑了过来。
“都住手!”
为首的警官是个大黑脸,长的虎背熊腰彪悍无比。
岳阳松开了马金波,马金波站到黑脸警察的边上指着岳阳说道:“他们闹事还打人。”
黑脸警察打量了岳阳一眼,厉声道:“身份证拿出来一下。”
岳阳直接掏出警官证递了过去。
黑脸警察一看有些惊讶,仔细的比对了一番。
“大家都是同行,我们过来有点事情。”岳阳说道。
张力也把自己的警官证拿了出来。
确认了身份黑脸警察爽朗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是远道而来的朋友,还真是同行,早说你们要来就跟我们打声招呼啊,我叫胡凌,乡派出所的负责人。”
马金波并没有多么的惊讶,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胡凌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马金波一眼,大声呵斥:“你们都在干什么?有误会不知道报警啊?还不给两位警官道歉?”
马金波将一个汉子拉过来甩手就是一巴掌。
“你他妈的眼瞎啊,一个个的都在干什么?还不道歉?”
马金波一声怒吼几个马仔低着头一脸不情愿的道了歉。
“对不住二位了,这都是误会。”马金波的道歉毫无诚意,根本就是在表演。
如果是在青州岳阳非得抓了他们不可,可现在这是别人的地方他不想多事,更何况已经“教育”过他们了。
“没事,下次注意点。”岳阳说道。
“哈哈哈,这就对了,大家都是朋友,你们还没吃饭,走走走,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胡凌将岳阳和张力接到了派出所,这地方距离旅行社足有半个小时。
当晚的接风宴就在派出所的食堂里,几个人整了满满一桌子,烧刀子酒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一口下去喉咙里火辣辣的,就像是被刀子扎了一样。
岳阳酒量不错和胡凌干了好几大杯。
席间岳阳问及了这件事情,胡凌跑到档案室里翻出了当时的出警记录。
“这马金龙是我们出了名的能人,镇里的联合收购站就是他一手搞起来的,他做人也非常的高调,为人豪爽敞亮,走哪儿都开着他的宝马,见到人就发中华,大家都叫他马总,去年腊月二十四他在朋友家里喝多了酒驾回家没想到开进了河里,一晚上没回来家里人第二天就出去找,等找到的时候已经冻成冰棍儿了,费了老鼻子力气才把他从车里给拖出来。”
“那你们当时做尸检了吗?”张力问。
“尸检?”
胡凌哈哈大笑,“老弟,这可是农村,只有市里面才有法医,当时是我们检查的,他身上没有外伤可肯定就是冻死的,我还有事故现场的照片,你们等着。”
没多久胡凌又把当时的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上马金龙的宝马车斜插在冰面上,前半个车身没入了水中,车尾积了厚厚的白雪。
从河面到路面有将近十来米的距离,山坡很陡,宝马冲下山坡的时候将几颗小树都撞断了,在山坡上留下了一条一米多宽的清晰滑落痕迹。
从现有条件来看的确这就是一起意外。
张力和岳阳对视了一眼,难道要白跑一趟了?
“那么现在他还有家人吗?”岳阳问。
“有啊,马金龙的老娘和前妻都还住在村儿里,我看这个案子啊真是没什么好查的,明天早上我带你们去转转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