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推开进屋,就看到努力将自己贴在墙上的某人,一看就是在装睡,这女人睡着后,叉手叉脚,还喜欢滚来滚去,睡相极不老实,怎么可能一动不动?
他只当不知道,上床后安静躺着,两人呼吸声都很重,都没睡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寒烟先吃不消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沉沉睡了过去。
“一,二,三……十……”
陆尘在心里默默数数,才刚数到十,怀里就多了个人,他嘴角上扬,熟练地搂住人,还盖好了毯子,又将风扇移偏了些,这女人身体这么弱,风扇不能吹太久。
他不吹风扇也没关系,因为他不怕冷也不怕热。
鼻间是淡淡的幽香,怀里是软软的人,陆尘心里踏实了许多,很快就睡着了。
自这次后,两人之间多了些心照不宣的感觉,但也隔了一层纱,但谁都不愿意撕开,就这样隔着吧。
离放暑假还有半个月,来了个好消息,灯具店的杨老板被老板娘休了,一分钱都没分,还被老板娘的娘家兄弟们狠揍了一顿,狼狈不堪地净身出户。
更绝的是,徐冬秀也被老板娘娘家人揍了,干货店都给砸了,灯具店老板娘可不是善茬,娘家还有三个人高马大的兄弟,谁都不敢招惹她。
江寒烟特意去市场转了圈,干货店大门紧闭,而且大门上还写了几个血红的大字,破鞋,臭表子等,特别显眼,远远都能看到。
她故意和隔壁的酱料店老板娘打听:“这家店怎么回事,我还想买点干货呢。”
酱料店老板娘神情不屑,鄙夷道:“老板娘不要脸偷人,让人老婆给揍了。”
江寒烟一脸惊讶,“这老板娘长得那么丑,还能偷人?她那姘头眼得多瞎啊!”
“姑娘你这就不知道了,男人贱的很,送上门的肉,香的臭的都吃。”酱料店老板娘热心地科普男人的劣根性,还特八卦地说:“你知道那瞎了眼的姘头是哪个不?”
江寒烟极配合地摇头,还眼巴巴地问:“是哪个?”
酱料店老板娘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朝前面的灯具店指了指,“就那灯具店的老板,那家老板娘厉害的很,男人的裤衩都扒了,以后有他的苦头吃!”
“活该,谁让这男人不守规矩乱搞了,就应该这样。”江寒烟义愤填膺地骂。
酱料店老板娘深以为然,她也觉得灯具店老板娘干得漂亮。
打听到了好消息,江寒烟心情极好,买了只鸭,晚上做啤酒鸭吃。
对比江寒烟的好心情,江思媛现在失魂落魄,脑子乱糟糟的,还没能从现实中清醒过来,她不敢去复读学校,请假了,更不想回家。
家里现在鸡飞狗跳,乱七八糟,江天宝饿得在村里四处找食,她妈也不管,江小叔更不会管,她要是回去了,就是免费的劳动力,肯定会让她在家煮饭洗衣照顾江天宝,还会将她卖了换彩礼。
江思媛身上还有点钱,是杨老板给的,她在城里招待所开了间最便宜的房,暂时住下了,也不敢出门,灯具店老板娘去她学校闹了,骂她是表子生的野种,全校人都看到了,她从来没这样无地自容过。
她妈和杨老板偷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能选择亲生父母,她也是受害者啊,同学和老师为什么要用嫌恶的眼神看她?
江思媛心里很痛,她努力了那么久,却功亏一篑,复读学校回不去了,她还是在家自习吧,下个月就要高考了,她一定要考上大学。
可学费怎么办?
杨老板现在自身难保,肯定没钱给她,徐冬秀也指望不上,江思媛咬紧了牙,很快想到了一个人。
刁德凯!